未施粉黛的娇俏女子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件事听起来不对劲儿,可一时间又说不出是哪里。
就好像于一团乱麻中看到了线头,却怎么都摸不到。
见状,窦嬷嬷清了清嗓子开口询问“小兄弟,你别着急,再好好想想当时都看见了什么?不管有没有异常,都说出来吧。”
侍卫皱眉,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还能说什么呢?
他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却在看到窦嬷嬷慈祥笑容中透出的一丝逼迫后放弃了“回夫人的话,小的……似乎记得侯小姐回城时发髻有些凌乱,头上少了点首饰,至于其他的,就真的没有了。”
“好,你回去休息吧,今夜叨扰你了。”
随着话音落地,窦嬷嬷在陆晚晚的示意下递给那侍卫一块银锭子,乐的他连连道谢。
回府的路上,陆晚晚依旧在想侯敏珠的事情。
一旁的阿蛮说“夫人,奴婢已经问过了,听说侯小姐是接了镇南王府的帖子前去赴约的,只是不知因为什么没去。”
“我知道了。”
陆晚晚点点头,心情沉重的想着,依照侯敏珠的性子,能和镇南王夫人交好是极有益处的,如此说来,若宫中有人传她,她一定很难抉择。
是欣妃么?
可为什么尚书府的下人们也跟着进宫了?
陆晚晚觉得不对,宫里规矩甚是严格,是绝不可能让一堆下人进宫的。a
思来想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陆晚晚干脆不再想,决定明日进宫。
……
男子着血衣躺在精致的床榻上,一张脸苍白无血色,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仿佛随时会断气似的。
屋里的人连说话声都刻意放到最低,生怕声大了惊着他。
“还是不行?”aa
威严的声音中夹杂着怒火,明显是不高兴了。
被呵斥的人面露难色“皇上,微臣实在没办法了,不如……还是让陆淑人来吧,她医术高明,想必会有办法的。”
闻言,永庆帝面色如常,眼中却闪过一丝愧疚、不安和心虚,他和秦晖一同离开,如今回京了,他好好的,秦晖却命悬一线,这让他怎么好意思见晚晚。
一想到见面的场景,永庆帝后脊梁发凉。
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太医因为长时间的弯腰快要站不住了。
好在,沉默多时的永庆帝开口了“朕记得李神医还在京城,你是他的得意弟子,你去找他,就说朕的意思。”
“这……皇上也知道,他性情古怪,即使是微臣这个弟子上门也可能会被打出来,为了宣威将军,臣愿意去试试,只是……臣也只能尽力。”
听到这话,永庆帝冷笑一声“朕知道他想要什么,你去告诉他,只要他能把宣威将军治好,他想要的东西,朕会双手奉上!”
“是。”
太医转身回去照顾仍在昏迷中的秦晖,永庆帝则是回了乾坤殿的书房。
书房内,侯敏珠还在。
永庆帝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见她低眉顺眼的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心里叹了口气,若是旁人,杀就杀了,偏偏自己和秦晖能获救也是因为她,加上身份……
罢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好打发?
想到这里,永庆帝笑眯眯的开口“朕听闻京城中的贵女们甚是喜爱江南织造的云烟纱,朕今年得了三匹,一匹给了贵妃,一匹给了镇南王夫人,如今还有一匹。”
云烟纱虽然珍贵,可您和秦将军的性命更珍贵吧?难道就想用一匹云烟纱打发我?
侯敏珠心里愤愤不平,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如同寻常女儿家得了心爱的玩意似的“啊!是云烟纱……敏珠见镇南王夫人穿过,甚是好看。”
“每一匹云烟纱的色泽均不相同,在不同的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