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秦晖冲进都督府,林文源担心他出事,于是去门口闹着让他们放人,如此一来,吸引了锦衣卫的注意力,这才让秦晖能顺利的潜入。
想到这里,林文源苦笑道“除了你我,还有谁会为了晚晚而……”
话音戛然而止,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晖几眼。
“想到了?”秦晖淡淡的说,同时扬了扬手中木盒,里面放着卫瑾送来的上好雪莲。
林文源皱眉抿唇默不作声,既不敢相信明面上表现的十分不喜陆晚晚的卫瑾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也不信皇上到现在还不肯出手。
良久,秦晖问“皇上,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他不曾进宫,一直贴身保护赵祥,实在无从得知永庆帝的想法。
林文源依旧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两手飞快的挠了挠头发,整个人都烦躁无比“皇上可能知道我们会求情,所以这几日连宫门都不让我进。”
……
散发着浓郁苦味的褐色药液将女子吞噬,遍体鳞伤的身体在药液的作用下飞快的愈合,只短短两日,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冲去身上残余的褐色药液,陆晚晚拿起旁边的干净衣裳换上,坐在铜镜前一边擦头发一边思索着对策。
正想着,屋外就传来敲门声,还有陈寅那极具特色的轻挑嗓音“我可以进去么?”
陆晚晚看了眼铜镜,确认自己衣着整齐,这才让陈寅进来。
“昨晚尚书府着火,惊着了侯夫人,她似乎被吓着了,嚷嚷着说什么李御史回来复仇了……如今,皇上已经派人前去审讯侯夫人了,想必陆淑人的冤屈很快就要洗清。”a
闻言,陆晚晚重重的将木梳丢在桌上,冷冷的说“真是可笑!明明是陈厂督和尚书府联手陷害我一个弱女子!我本就是清白的,谈何洗清冤屈?”
“是陈某说错话了。”陈寅面色如常,并未觉得难堪。
陆晚晚看了他一眼,转而问起“我什么时候能走?虽说陈厂督身份特别,可毕竟是男子,我住在你的府上不合适,若被旁人知晓,恐污了你我名声。”
说话间,她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
陈寅心头一跳,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越发显得阴冷“陆晚晚!”aa
陆晚晚不说话,只哈哈大笑,直笑的前仰后合,好半天才堪堪止住,强忍着笑意说“陈寅,以后少在大夫面前晃悠,这种事,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寅身形一僵,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女子,似乎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
“我不揭穿你的男儿身,你也不要泄露我的秘密,否则,你的东西就别想要了,如此对你我都有利的事情,应该不算是交易吧?”
陆晚晚笑着说完那些话后又很快收敛笑意,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高傲的发问“还是说,陈厂督想搅乱你我原本平静的人生?”
这次,陈寅久久的没有说话,只站在原地看着她。
陆晚晚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人,他生的精致无比,比秦晖还要精致几分,眉目如刀刻出来的一般,多一分、少一毫,都不会似画一般,可他的气质有些阴柔,兴许是杀过无数人,狭长的狐狸眼中没有半点感情,只有无边的冷漠和杀意,即使现在平静的站在那里,也仿佛置身冰窖似的。
这个男人,很危险。
“给将军府传信,让他们来接陆淑人。”陈寅冷不丁的忽然冲外面下令,很快传来锦衣卫的回复。
陆晚晚惊愕陈寅居然如此痛快的放了她,可很快明白的了对方的用意“陈寅,你可真是好样的!”
陈寅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彼此、彼此。”
被锦衣卫掳走将近十日的将军夫人被放出来了,但将军府的人没去诏狱,而是去了都督府接人。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难道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