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被一排排士兵隔开,中间闪开一片空地,内有散架的马车和躺在血泊中的廖智。
“让开!都让开!”
有人正拼命大喊着,同时推开那些靠近的百姓给陆晚晚和秦晖让出一条路来。
听见这个声音陆晚晚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顾林。
来不及多想,此时已经来到廖智身旁。
“是陆医令啊!那这位大人就有救了!”
“还不知道他是好官还是坏官呢!要是狗官,陆医令就不必沾手了!”
“陆医令的为人咱们还不知道吗?要是地上这位大人是个狗官,陆医令一定来都不会来。”
“也是啊……天呐!陆医令在干什么!”
嘈杂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陆晚晚却充耳不闻,已经拔出了廖智胸口处的匕首,随即沉声道“布!”
秦晖立刻扯下一块衣襟递过去。
陆晚晚往廖智伤口倒了许多止血药粉后用布料捆绑在他的身体上,整个过程不过几个眨眼的瞬间。
顾林跑过来“担架已经运来了!”
“把廖大人抬去最近的医馆!我要为他进行下一步的治疗!”陆晚晚急的满头大汗。
几人七手八脚的抬着重伤的廖智往某个方向跑去,甚至都不敢跑太快,怕颠簸会加重他的伤势。
与此同时,周围悄然降下几十号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将廖智护的严严实实的,他们警惕着四面八方的动静,防止那些刺客去而复返再次下手。
陆晚晚想跟过去,却被秦晖拽住“军营有事我要回去,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了。”陆晚晚匆匆应了一句随即跟上队伍。
秦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翻身上马,和顾林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陆晚晚从医馆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廖大人怎么样了?”等候多时的侯玉奎上前一步追问。
陆晚晚疲惫的点点头“廖大人救回来了,好好养着就行。”
“陆医令辛苦了。”侯玉奎转身冲自己的小厮说“还不快去给陆医令准备些吃食!”
“是,老爷。”
小厮扭头要走,陆晚晚出言阻止“不必了,看了一天血肉模糊的东西,我哪儿还吃得下?”
环顾四周,外面除了密密麻麻的守卫之外还有不少朝中大臣,他们的目光中充满担忧。
陆晚晚沉声道“廖大人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谨慎起见,在廖大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我不会离开。”
有了这话,众人明显松了口气。
这家医馆暂时被朝廷征用,地方小的很,大堂后面只有一个简陋的小房间,此时陆晚晚正在大堂中坐着休息,侯玉奎也在,还有吏部尚书周书仁。
侯玉奎皱眉沉思一会儿,“陆医令,本官能否进去看看廖大人?”
陆晚晚眼皮也没抬“恕我直言,廖大人虽然脱离危险,但还是有可能会因惊扰而出事,况且现在还没抓到此刻,如果廖大人有什么意外,侯尚书您能摆脱嫌疑么?”
这话直接把侯玉奎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小房间适时走出负责保护廖智的金十八,他看了侯玉奎一眼,随即笑眯眯的说“陆医令说的有道理,侯尚书还是别进来了。”
一帮阉贼!侯玉奎在心里骂了几句,气的转身出去了。
此时,医馆中只剩下周书仁和陆晚晚,金十八看了一圈,回到了小房间。
“陆医令。”
听见周书仁犹豫不决的声音,疲惫至极的陆晚晚耐着性子抬头看他,她记得阿蛮搜集来的情报里面也有这人的,似乎和廖智关系不错,“周大人请说。”
周书仁眉头紧锁的看着将小房间与大堂隔开的门帘,半天才犹豫着开口“廖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