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饿坏了,喝了两碗汤,又吃了一大份的饭菜,才放下了筷子。
吴妈见女孩心情不错的样子,虽说没有起床,但是安安静静地在坐床上看书,便没有再多打扰她,下楼准备晚餐去了。
等她忙活了一阵子,从厨房里出来,刚巧碰见走下楼的夏医生。
“夏医生,你来得正好,你刚刚去哪了?我还想问你,太太找你什么事呢。”吴妈一边往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走了过去。
夏医生也没隐瞒,“没什么事,太太让我去买了点药,这不,刚送上去给她服下。”
吴妈立刻紧张了起来,“什么药啊?太太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没事,你别紧张,避孕药而已。”
“你说什么?避孕药?还而已?”吴妈恐慌地咽了咽口水,压低嗓音道,“你怎么能随便给太太吃这种药呢?”
夏医生一脸疑惑,“是太太吩咐的,怎么?她不能吃吗?”
“也不是不能吃,而是”吴妈叹了口气,“我也说不清楚,你亲眼看着太太吃下去了吗?”
夏医生点点头,“是啊,我给她倒的水。”
“这下完了,想拦也拦不住,算了,你先去忙吧,我上楼看看。”
吴妈上楼,敲了敲主卧的门,见没人回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女孩手里还拿着那本书,歪着脑袋直接靠在床头睡着了。
“太太?太太?”吴妈走上前,轻轻叫醒了她,“坐着睡不舒服,躺下来睡吧。”
“唔”布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重新闭上,躺下身来,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吴妈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翻了翻,果然看见了避孕药的包装盒。
她拿着盒子,越想越觉得不安,悄悄放在了口袋里,轻声走出了主卧。
布桐一觉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一睁眼,便看见江择一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盯着她看,吓得一个激灵坐起了身。
“江择一,你想吓死我?”
江择一翻了个白眼,“放心,你就算死,也一定不是被我吓死,而是被厉景琛折磨死的。”
“你少咒我,厉景琛没你想的那么无情。”
江择一幽幽地开口道,“不知道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楚牧听见你说这种话,会不会气得当场挂掉”
“你说什么?”布桐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楚牧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因为被厉景琛打的?”
“嗯。”
“怎么可能呢!”布桐激动地抬高了嗓音,“厉景琛下手是狠了一些,但楚牧好歹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江择一摊摊手,“这你就要问楚牧了,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做过换心手术,哪里经得起厉景琛这么一顿揍。”
“楚牧换过心脏?”布桐的心彻底慌了,“那他现在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
“诗爷还没给我打电话,应该还没有吧。”
布桐掀开被子,再也顾不了身上的酸痛,起床走向衣帽间,“我去换衣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布桐在医院,一待就是一晚上,等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星月湾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别墅内灯火通明,却是一片静谧。
布桐换上拖鞋,脱掉外套,朝里走去。
经过客厅,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烟味。
布桐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了沙发的方向。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不疾不徐地抽着。
面前的茶几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红酒瓶,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布桐皱了皱眉,收回了视线,迈开腿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