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星月湾的路上,钱进仔细研究了一下那张表格,疑惑道,“小姐,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啊,不就是有的课程争争很积极,有的课程完全没有兴趣吗?”
“那你觉得这样好吗?”布桐反问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争争感兴趣的课程,都是之前在家里请老师来教过的,之前我一直没问厉景琛,是怎么给他安排课程的,现在看来,之前在家里学的,也是争争感兴趣的。”
钱进失笑,“那争争这偏科偏得有点严重啊,有钱就是任性,从幼儿园开始,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拒绝自己不要的。”
布桐可笑不出来,虽说兴趣很重要,可是有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得学。
就像小时候她不喜欢练书法,觉得很闷,但是布老爷子要求她去练,后来她慢慢爱上了书法,长大了也终于领悟到爷爷的用心良苦。
因为书法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写得一手好字,更是在写字的过程中静下心来沉淀自己,以换来内心的平和,真正做到字如其人。
“争争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还是得先跟他好好沟通一下,问问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小姐放宽心吧,争争最听你的话了,说不定你说一句,他明天就把那些不喜欢的全学了。”
晚上,严争自己洗好澡,穿着睡衣蹬蹬蹬地跑出了浴室,“妈妈,争争洗好啦。”
“给妈妈看看,”布桐仔细看了看,“嗯,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争争很棒。”
“那我们快睡觉吧,争争想听妈妈唱歌。”
布桐抱着严争在床上躺了下来,柔声道,“争争,妈妈先跟你聊聊天,好吗?”
“好啊,争争最喜欢跟妈妈聊天了。”
“争争喜欢跟妈妈聊天,那喜欢跟学校里的小朋友聊天吗?”
“不是很喜欢,他们都可笨可幼稚了,跟他们说话就是在浪费时间。”
布桐“”
“那争争上自己不喜欢的课的时候,也不跟老师聊天吗?”
“老师跟小朋友一样笨,争争不想跟笨的人说话。”
“那争争知不知道,别人来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算不想理,也应该礼貌地回应一句,直接不理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可是爸爸说,争争可以不理不喜欢的人,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课。”
布桐“”
“爸爸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严争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呀。”
布桐差点没被噎死,合着她在那边绞尽脑汁让严争合群,厉景琛在后面拖后腿,教他别理人?
“妈妈,现在可以唱歌了吗?”严争软糯地开口问道。
“好,你闭上眼睛,妈妈给你唱。”
严争听话地闭上了双眼,在布桐唱的儿歌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布桐等严争睡着,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了自己枕在他脖子下的手臂,帮他盖好被子,起身走出了门外。
厉景琛开完一个视频会议,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走进主卧,看见本该躺在床上的女孩裹着睡袍,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迈开长腿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
“对啊,”布桐合上手里的书,抬眸望向他,“我问你,是不是你跟争争说,他可以不理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以不上自己不喜欢的课的。”
厉景琛拧了拧眉,“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争争是不可能撒谎的,”布桐笃定的道,“而且这种只要一对质就能戳穿的谎言,他根本不屑来撒谎骗我。”
男人仔细回忆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之前,他发脾气赶走好几个心理医生的时候,我顺嘴说了一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