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要让她看看我们家地家庭氛围,就会羡慕,跟你好好过日子,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老首长,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其实好多人都劝我离婚,我一直没动过这个念头,一方面是觉得晚愉不能没有妈,另一方面是她娘家人早就没了,我要是跟她离婚,她可就真的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一点依靠了。
你说她都这个年纪了,上哪去找脾气好包容她照顾她的人,所以这辈子既然当了夫妻,我就不能丢下她不管不是吗”
布桐听着黎父的话,既动容又钦佩。
在她眼里,黎父是一个老实善良的长辈,她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话不多的男人嘴里会说出这种话,他的责任感,他的婚姻观,都值得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好好学习。
布桐正失着神,搁在餐桌上的手突然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女孩扭头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彼此想说的话,都写在了眼睛里。
“晚愉把你身上的善良和责任心完美地继承了下来,你也把她教育得很好,放心吧,你的福气在后头呢。”布老爷子宽慰道。
“谢谢老首长,晚愉这孩子在帝都打拼,全靠您照顾,有劳您费心了。”黎父深深地低下了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知道你在这里住不惯,我不强留你,晚愉在我身边,你绝对可以放心,我一直把她当桐桐一样疼的。”
“那我就放心了。”
“快吃饭吧,吃完饭再去收拾东西,怎么也得等晚愉回来再走。”
“好。”
彼时,黎晚愉正急匆匆地追到医院,直往楼星宇所在的病房赶去。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黎晚愉用力推开,她停住脚步,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被裹得根本认不出是楼星宇的一个病号躺在病床上,江择一站在病床边,手上握着一根电棍,正对着他的身上电着。
楼星宇已经痛得连叫都没力气了,一边呜咽一边剧烈地颤抖着,隔着老远,黎晚愉都能想象得出他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