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云被他凌厉的眼神盯得莫名心虚,不得不说,慕西临这些年在外面历练,的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毛头小子了。
他对她这个从小把他养大的养母依然是恭敬有加的,但是却带着一层隔阂,似乎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将他们之间本就有些脆弱的情感连接轻易打碎。
“西临,”连蔓云努力敛住紧张的神思,开口道,“妈妈虽然是慕家管事的女主人,可是你爸爸刚走,妈妈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很多事情难免力不从心,加上唐诗跟我不亲近,我对她的关注难免少了些,你如果不高兴,妈妈以后会多关心她,好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的。”
慕西临没接话,转眸望向连蔓云身后侧站着的刘嫂,问道,“刘嫂,你是慕家的管家,现在少夫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生病了,你得负责吧?”
刘嫂嘴角抽搐,“少爷,您娶的这位少夫人,脸比天大,是看不上慕家的,她的房间连女佣都不让进,平时都是她自己带来的那个小梅在打扫的,她也不在慕家吃饭,谁知道自己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出事了就赖在慕家头上”
“你还真是会推卸责任,我有说要赖在慕家头上吗?我明明是想赖在你的头上!”慕西临厉声道。
刘嫂脸色微变,“少爷,这怎么能赖在我的头上呢?”
慕西临身旁沙发上放着的黑色大衣,将大衣下面盖着的一个药瓶拿起来,直接砸到了刘嫂的身上后,药瓶应声掉在地上,“这是从你的房间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嫂一惊,急忙否认道,“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给少夫人下泻药呢!”
慕西临笑了笑,“我有说这是泻药吗?”
刘嫂“”
“少爷,冤枉啊,我对慕家忠心耿耿,您不能这么冤枉我!”
“你是忠心耿耿,但是在对谁忠心耿耿,还需要我说破吗?”
刘嫂吓得双腿发软,脸色苍白如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西临,你什么意思?”连蔓云下意识地攥紧了指尖,问道,“刘嫂一直是跟着我的,你的意思是,是我指使刘嫂给唐诗下药?”
“妈,您说没有,我当然愿意相信您,但是刘嫂给诗诗下药,铁证如山,不是吗?”慕西临反问道。
刘嫂“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了下来,坚持否认道,“少爷,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我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一定是居心叵测的人偷偷放进我的房里陷害我的,您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清白啊少爷”
慕西临淡淡一笑,“你是慕家的管家,这种事情我当然不能随便冤枉你,必然是要查清楚的,你说这是别人偷偷放进你房间的对吧?放心吧,我已经叫人采集了这个药瓶上面的指纹,如果检查出来,上面没有你的指纹,那就是冤枉你了,怎么样,这很科学也很合理吧?”
刘嫂身子一软,整个人往后一坐,完全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继续狡辩?”慕西临的眼神里满是嘲弄,“你老老实实交代了,我还能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嫂握了握拳头,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慕西临,开口道,“是我做的,是我给唐诗下药,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很久了,想要好好教训她一下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少爷你发现了”
“是谁指使你的?”慕西临追问道。
刘嫂面不改色,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少爷不信的话,尽管去查好了。”
“好,你还算敢作敢当,”慕西临指着地上的药瓶,“把这些药全都吃下去,再给我打包滚出慕家。”
“不行啊西临,”连蔓云急忙上前求情道,“这么多药吃下去,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