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用毒酒毒死了他们。”
“高老弟,你说我这样弑兄的人是不是罪大恶极?”
“范兄这般做,想必是另有隐情?”
看着有些癫狂的范秀安,高进皱了皱眉道,他不相信像范秀安这样的聪明人会无缘无故地弑兄。
“隐情倒也谈不上,只是他们不该替我做主,杀了薛家女,无论如何,她都是我妻子,就算死,也只能清清白白地死在我的手上。”
听到范秀安的话,高进明白了范秀安弑杀兄的杀机是为何了。
“高老弟,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只要是我范秀安想杀的人,不管他是谁,都得死!”
“神木县范记商号做主的范贤安是我大伯的奸生子,连私生子都比不上的狗东西,可是这趟居然敢在我指派的粮食上动手脚,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说不定还是我那两个好侄儿。”
对于范家大宅门里的恩怨情仇,高进不感兴趣,表面翩翩若君子,实则狡诈狠毒、野心勃勃就是他对范秀安的印象,只是他想不到范秀安竟然会把自己的阴私隐秘都告诉他这个外人,他不相信范秀安是把他当成生死相托的朋友才会如此。
“高老弟,此去神木县,我要对付的不是范贤安,而是那些在暗地里敢谋算我的鼠辈。”
“范兄,你既然这般坦诚相待,那小弟便实话实说了,帮范兄你清理门户,小弟义不容辞,可若是涉及到神木卫里……,还请范兄见谅,恕小弟无能为力,爱莫能助了。”
临行前,得了刘循提醒的高进在路上时已经想明白,若只是去神木县的范记商号帮范秀安杀那范贤安立威,怎么说都只是范家的家事,可若是里面牵扯到神木卫里那些上官们的利益纠葛,他就得三思而后行了。
高进不怕杀人,可是杀人也要看地方,在大明朝,皇权不下乡,说穿了王法只在城池之内,城池之外便是地方豪强、乡贤缙绅还有所谓的江湖绿林势力在维持规矩和秩序。
神木县里,恰恰就是有王法的地方,更何况高进在神木堡已经得罪了徐通这个上官,并不想因为范秀安,再去得罪神木卫里的关系。
似乎早就料到高进的选择,范秀安反倒是笑了起来,“高老弟放心,神木卫那里,我自会处置妥当,绝不会叫老弟难做。”
“有范兄这句话就行。”
“对了,天色已晚,我出去巡视一下,范兄早些休息才是。”
高进起身告辞,范秀安和他说的那些故事,谁知道几分真假,他是不会全信的,自从父亲叔伯们死后,高进就不会再相信任何外人了。
走出营帐,外面的冷风吹得高进脸上精神一震,刚才在帐篷里待太久,叫他整个人都觉得懒洋洋的,看着一直守在帐篷外的范勇,高进吩咐道,“煤炉虽然好用,但是记得要通风,范兄那里,烧得有些过了。”
“是,高爷。”
范勇听罢,连忙给帐篷掀了条细缝,好给里面换气,而这时候高进已自走到了远处的黑暗里,看不到身影。
……
风雪渐弱,营地里虽有火光,但是却显得渺小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营地外围的一辆大车上,陈升抱着弓,半眯着眼,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听到脚步声,他才舒展开身子,看向后方走来的高进。
“二哥,咱们真的要帮那姓范的做事?”
陈升眉头拧紧,范秀安虽然和他们有交情,可是去神木县里杀人这种事情,陈升还是有些心怀忐忑,他可不是王斗杨大眼他们,觉得跑到县城里去杀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的,那里是有王法规矩在的,而且神木卫也在县里,就他们这点人,压根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你有顾虑?”
高进面带鼓励地看向陈升,然后沉声道,“有顾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