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到最后还是要动武,且让巴图戴罪立功,等到王爷大兵来了,让他做先锋就是。”
查干巴拉身旁,有心腹劝道,才让他消了些怒气,让巴图滚了下去。
“等明日,咱们便去那明国百户的营地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看着发了狠的主子,几个心腹面面相觑,可是又不敢相劝,他们不像自家主子那般骄狂,那阿计部好歹曾是个大部,那苏德亦是个人物,可说起那明国百户时也是十分忌惮,怕不是好相与的,明日只能见机行事了。
……
夜色渐暗,营地内自燃起了篝火,摸近了五十步不到的距离时,鲁达才领着手下停了下来,他盯了这处营地的鞑子三天,那夜晚的岗哨换班也早就摸了个清楚,这也是他能确定这伙鞑子不是普通部落出身的原因。
眯着眼看着不远处比平时多出几人巡视营地的鞑子士兵,鲁达便晓得白天来的那伙人果然是大鱼,于是他那张显得狰狞的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了,他在大同镇的时候往往便是遇到大鱼,可是碍着上司无能,也只能放过。
“上。”
轻喝间,鲁达和五个手下静悄悄地摸向了前方的营地,鞑子大多都是雀蒙眼,到了晚上除非灯火通明,否则便不能视物,这处营地虽说夜晚的巡逻颇有章法,可是落在鲁达眼里也到处都是破绽。
鲁达他们都没有披甲,只内里穿了层牛皮甲,虽说营地起了栅栏,可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轻巧地翻进去后,他们便到了这些巡逻的哨兵们必经之地的影音处等候。
“什么人?”
刚用刀抹完脖子,把那具鞑子尸体放在地上的鲁达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呼声,不由叹了口气,偷营这种事情也讲运气,遇到个突然起夜的鞑子,谁能想得到?
那起夜的鞑子是随查干巴拉来的猛什克力部勇士,他刚喊出那句话,鼻子抽动间已然闻到了血腥味,他下意识地拔刀,可腰间却是空的,而这时候对面那模糊的黑影已自转身朝他扑来。
“有敌……”
只喊了半声,那勇士便觉得胸口冰冷,俄而便是滚烫,他知道自己胸口中了刀,可他也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箍住那撞到他怀里的黑影,高喊道,“有敌人!”
鲁达使劲地挣脱那箍住自己的鞑子时,就在边上的军帐里已经响起了里面鞑子披甲拔刀的声音,同时也响起了鞑子的呼喊示警声。
“是条汉子。”
看着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鞑子尸体,鲁达面色难看地自语道,然后狠狠一刀划在了这个坏了他事情的鞑子脸上,接着吹响了铁哨子。
尖利的哨声,短促间变化了好几次,而不远处的黑暗里,马蹄声轰然响起,至于鞑子营地里的马厩处,埋伏着的那个斥候,立马点了火烧将起来,同时更是砍断着那些马匹的缰绳。
查干巴拉从营帐里冲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起火的马厩,看着乱糟糟朝自己跑来的巴图还有士兵们,他大骂了起来,“先去马厩扑火,蠢货。”
查干巴拉身边,二十个着甲后匆匆赶到他身边的部中勇士,都是面色凝重地看向了那马蹄声骤然停歇的营地前方。
王斗领着手下下了马,鞑子的营地已乱,可是里面地方狭小,策马杀进去反倒是施展不开手脚,还是让杨大眼在外面压阵就好。
拎着两柄金瓜锤,王斗领着手下下马的甲士冲了进去,遇到前方的鞑子便是锤子舞将过去,只顷刻间就叫他们杀穿了仓促起来抵抗的鞑子士兵。
火光里,查干巴拉只见四五十个全身披甲的高大武士朝他杀来,骇得他顿时慌乱不已,他先前的镇定倒不假,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来夜袭的敌人居然奢侈到了这种地步,像这等全身披甲的铁人,父王身边也只是百余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