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麻烦你们自己缝制了。”
让麾下士兵将煤炉粮草皮料和朔方呢的军服通通放下后,王斗朝已经看傻了的秦邦屏和秦民屏说道,直让两人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大都护这般厚恩,我等必誓死报之。”
秦家两兄弟是实在人,他们本就钦佩高进这位义薄云天的大都护,违抗圣命,千里救援小杜总兵,在斐芬山以寡击众,血战东虏,事了之后拂衣而去,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绩,都叫二人恨不能早日认识这位大都护。
如今他们寸功未立,大都护便送了这等上好的钢甲铁盔,还有那么多的军辎粮草,如何不叫他们感激涕零,比起扣扣索索的朝廷,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要知道他们这趟北上还是奉了阿姐命令自带干粮,没拿到朝廷半分饷银。
“两位言重了,我二哥说了,眼下大战在即,当以保证军辎粮草为先,但是他保证等这仗打完,必会补齐白杆兵的饷银,绝不叫秦将军吃亏。”
王斗拱了拱手后道,“我还要去赵将军军中一行,等改日空了我寻两位喝酒。”
“王兄弟慢走。”
送别王斗后,秦邦屏和秦民屏只觉得能在这位大都护麾下效力,才不枉为好男儿,两人互相看了眼后,都是打算等这仗打完了,和阿姐知会声,索性投了朔方军。
广宁城里,除了白杆兵和熊廷弼的标营外,还能被高进看在眼里的便是赵率教部,比起秦家兄弟,赵率教更是直接就表示愿意投效朔方军,因为他也是骆驼城里将门出身,以前还当过延绥参将,赵家都投靠了大都护,他自然也不例外。
几乎是半个月不到,高进便将广宁城上下收服,三千白杆兵更是直接和中垒步兵射声三营合练军阵,赵率教所部裁汰老弱,只剩三千精锐,步骑都换了铁甲。
而这时候,高进也是毫不掩饰他率大兵到来,要讨平已然改国号为大清的建奴,朔方军的夜不收和骑兵精锐分批次渡过辽河,开始和八旗的斥候展开了小规模的战斗。
到九月底,双方小股骑兵爆发了不下三十次的遭遇战,朔方军皆战而胜之,其中有数仗都是惨胜,不过广宁城中士气赫然高涨,看着那座已有三百余级的京观,秦家兄弟和赵率教并城中剩余各部官军都是对朔方军彻底服气了,他们过去一年里不是没和建奴的甲喇兵交战过,可斩获的首级数也不过寥寥五十余颗,至于自身伤亡更加不必提。
盛京城内,新营建的皇宫大殿里,努尔哈赤看着满殿的大臣,面色阴沉,这才短短半个月,便折了七百能骑善射的勇士,那朔方军果然是兵甲坚固犀利,骁勇善战,一想到那个大都护号称胜兵十万,要讨平他的大清,他就眼皮直跳,自他以十三副遗甲起兵以来,他还未曾像现在这般心绪不宁过。
很快大殿里就吵了起来,有人要战,有人要守,就连努尔哈赤自己也是头回拿不定主意了,朔方军的骑兵所穿甲胄之坚固,远超他们的想象,而且那些骑兵里除了善射之辈外,居然还有人能在马上放鸟铳。
吵了半天,努尔哈赤最后也只能取了折中的意思,坚壁清野,将大军主力集中于盛京,只在几座坚城留下重兵,以便了解朔方军攻坚的战力如何,同时也是当做楔子钉在朔方军的后方,能骚扰并截断其粮道。
……
十月初,辽东大地已是银装素裹,可是高进依然没有进步,自关内和辽西走廊的物资仍旧在源源不绝地运送过来,河口堡积累的所有军械全都被运送了过来,同时抵达的还有杨大眼亲自带队的火炮团。
飘零的雪花下,当熊廷弼看到朔方军从马车上抬下后熟练组装起来的五十门淡金色的青铜火炮,整个人都是发懵的,作为守城的防御专家,他当然知道这些红衣大炮的威力,只不过朝廷铸造的青铜炮,除非是将银子拨到他手上,他亲自盯着监造,否则兵部下拨的那些火炮他可没胆子放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