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迟看不清丁恪的脸,怕自己后悔,他一刻不敢迟疑,“我错了,我不该撩你…”
丁恪一拳落下,陆遇迟的嘴角立即见了红,可他仍旧执拗的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种人,趁着还没到床上那步,还有回头…”
路字还没等说完,陆遇迟忽然被人掐住喉咙,眼睛看不清,耳听得男人熟悉又压抑的声音道“你他妈再说一句,我杀了你!”
陆遇迟苍白的面色因为缺氧而变红,丁恪气红了眼,一边掐着一边道“说这么多废话,你为了费铭要分手?”
陆遇迟不否认,丁恪更来气,他完全忘了自己正在掐着陆遇迟的脖子,陆遇迟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愤怒,怒不可遏,不能接受,连手带胳膊都在用力,有那么几秒钟,陆遇迟眼前都花了,不是因为眼泪,而是窒息。
他放弃了属于人的本性,没有抬手阻拦,就这样吧,心太疼了,肉体上的痛苦多少还能分担些心里的苦。
就在陆遇迟隐约觉得晕眩之际,卡在脖子处的手突然一松,他像是被强行灌输了一大口氧气,身体承受不住,一边佝偻一边咳嗽。
丁恪睨着模样狼狈的人,等到咳嗽声渐止,声音不冷不热的说“就这么喜欢他,为他连死都不怕。”
陆遇迟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嘴角渗血发肿,闭着眼睛,他一声不吭,丁恪大怒,“那我呢?你当我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愤怒的,可声音说到后来是哽咽的,那样委屈,甚至无助。
陆遇迟垂在沙发下的手指微微蜷起,低声说“你该找个好女孩儿…”
丁恪揪住陆遇迟的衣领,将人从沙发上拽起来,睚眦欲裂,“你再说一遍!”
他手在抖,声音也在抖,陆遇迟缓缓睁开眼,眼里有泪,眼白也是红的,一直不敢看丁恪的脸,如今看到,更是控制不住的泪涌,他低声问“你爱我吗?”
丁恪唇瓣紧抿,气得头皮发麻,陆遇迟跟他离得很近,某一刻,他突然抬手扣住丁恪的后脑,将人往面前一拉,毫无预兆的相撞,不温柔,而是疼痛,不知是谁的牙齿撞破谁的唇,丁恪挣扎,陆遇迟强硬,原本的位置对调,两人重新撕扯在一起,却不是丁恪在上,而是陆遇迟在上。
嘴里充斥着铁锈味儿,陆遇迟闷哼一声,疼得浑身紧绷,丁恪下口太狠,他感觉到内唇有汩汩的血在往外渗。
丁恪的衬衫下摆被抽出,露出一截腰和肋骨,因为气喘,他肋骨忽高忽低,垂目,陆遇迟无一例外看见那双充满愤怒和不屈的眼睛,而陆遇迟的眼里只有死气沉沉,最后的一点东西都烟消云散,他开口道“你根本就接受不了我,说等我升a,其实你在给自己留后路,可能我一直都升不到a,也可能像现在这样,等不到我升a,我们就走到头了。”
丁恪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掉过眼泪,他小时候就很少哭,当初被倪欢劈腿,也只是气得红眼,嘲讽自己蠢,但他现在生生被陆遇迟给气哭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陆遇迟比起来,倪欢那点儿算个屁。
他想解释,可是话说不出口,仅有的自尊告诉他到此为止吧,可他做不到,他哑着嗓子问“所以你就去喜欢费铭了?你俩到哪步了?”
陆遇迟脸上挂彩,可眼底的受伤更加明显,睨着丁恪,他很轻的声音说“你重视工作,重视楚晋行,在你心里很多东西都比我重要,你问我你算什么,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换客户的事儿吧,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有个客户家里不是深城本地的,他们要带孩子回外地高考,我不想休息,费铭介绍他朋友给我认识,下午看见你的时候,他朋友刚走,你总是这样,心血来潮的时候突击检查我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我是喜欢男人,但我不是什么男人都会喜欢,一次两次我会当你在乎我,会兴奋,三次四次,你当我什么人?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