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告状,你笑贫。”
秦佔说“我笑娼。”
“谁是娼?”
回应荣一京的,是秦佔更嘲讽挑衅的笑声。
荣一京靠在椅背上,懒懒的道“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小心思,嘉定要来汉城,小二眼馋,我能带他们两个过来,单把丁叮留下?严宇一天两三个电话打来磨叽,好像我是监考老师,能亲眼看见丁叮考什么样似的,他不敢见丁叮,让我替他当好人,我纯粹是替亲哥出征。”
秦佔道“之前不还担心她误会,现在又不担心了?”
荣一京道“她毕竟是严宇妹妹,我泡也不行,伤更不行,主要卡在她要高考,万一再因为我出个什么纰漏,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好在这孩子听劝,我跟她说过几次,她也都能听进去,你老婆也说,她这一年很努力,正常发挥,一本没问题,能从个英语发音都发不好的半吊子,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要给点奖励,人不能一味地压榨,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触底反弹,尤其对女生,越夸越优秀。”
秦佔说“现在她考也考完了,没有后顾之忧,万一哪天突然再跟你表白,你又打算用什么方法忽悠她?”
后座的荣一京破天荒的没有马上口吐莲花,秦佔看热闹,“我就说你满嘴的仁义道德。”
荣一京淡淡道“幸好丁叮没事。”
他声音不大,秦佔一时间没听清楚,“叨叨什么?”
荣一京说“我觉得她喜欢我,就是看我对她好,她初来乍到,身边没有熟人,没有安全感,很容易对关心她的人产生好感,加上我又长得好,又有钱,这种喜欢很容易被替代,所以我自作主张的给她介绍裴峥,亏我还觉得裴峥算个人,反正总比我好,结果险些阴沟里翻了船。”
秦佔道“你是今天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荣一京道“我是很多年都没有反思过,是不是这些年活得太顺风顺水,很多事都爱想当然,尤其对丁叮这种,我从一开始就站在高处看她,没瞧得上她对我的喜欢,把她当小孩子在哄,她相信我,才在她妈生病的时候第一个打给我,我没让她明白出事了可以找信任的人,倒是教会她以后什么事都要自己扛;我以为裴峥会对她好,结果裴峥把她当垫脚石,背地里欺负她,她没跟我说过一个字,半句抱怨都没有,这些都是我让她明白的,你说的还真对,我教不出什么好人来,只会坑人。”
他还是自我调侃的口吻,秦佔却知道他认真了,朝着窗外吐了口烟,出声说“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对的,我嫌家里人没把我教好,我不是也没教好秦嘉定,想的永远比做的好,不是个每个人的存在带来的都是正面信息。”
荣一京不满,“你什么意思,我是负能量吗?”
秦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严宇本来就是半个亲哥,到你这,充其量算个没正式认亲的干哥哥,占着干哥哥的位置,操着当爸的心,你拿她当女儿养?”
荣一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越来越像小闵,我不就说了一句她把你当儿子宠嘛,你记仇到现在。”
秦佔道“那你更应该检讨一下,你为什么把丁叮当女儿。”
荣一京咝了一声,自己挖坑自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