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看向阮默,“你跟她不一样,你现在有这世上最好的药给你治。”
最好的?
可也只是试验阶段,未必会成功的,阮默想起自己昨晚吐的血......
“方冷,其实我会答应你做这个试验也是存了私心,那就是如果这药真的管用,我想救我的婆婆,可惜......”
说到这里,阮默又一阵难过,“可惜她没了!”
这话出口时,阮默的胸口又无比的憋闷起来,好像这里的空气根本不够她用,她抬腿往门外走,却被方冷给制止,“你现在抵抗力非常弱,还是不要出门。”
她的确是弱,弱的连自己从这里离开的能力都没有,想到这个就又想到了昨晚把她抱回来的男人,“司御昨晚过来是来亲自监测药物在我身上的效力吗?”
这种抗癌药是司家研制的,司御是当家的,阮默自然会这样想。
可是她话音刚落,就见方冷眉锋一凛,“以后不许叫他的名字。”
阮默一愣,“为什么?取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在司家的地盘上,你没资格直呼他的名字,”方冷再次呵斥。
阮默撇了下嘴,尔后没管方冷劝告的走出了房门,方冷也跟了过来,尔后说道:“阮默,司家是个很传统的粗话,传统到近乎封建,我提醒你是为了你好。”
说完,方冷走了,阮默站在那,忽的想起易铭说过的司格列斯的话,传统的封建家族。
等她好了,还得去探知一下那人家族,阮默站在草坪上一边想事,一边看着碧蓝的天空,这里四周都是高耸的林木,小鸟在林中愉快的欢叫,真的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如果不是她有病,如果不是被软禁着,其实她真的很愿意呆在这里,可惜......
方冷走了一会,阮默便回到房里,她的身体终是太弱了,这才站一会就感觉体力不支。
医生给她再次用了药,阮默又难受的吐了一会,然后便继续昏睡。
夜晚再次来临的时候,阮默睁开了眼,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了,十几条信息,但没有一条是墨湛的,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
他是生气了吗?
还是现在太难过?
阮默不知道,他的号码她按了删,删了按,反复了几次,终还是没有打出去,最终她编了两个字发给了墨池:节哀。
如果说失去母亲墨湛难过,那么更难过的应该是墨池,毕竟他从小就跟着母亲相依为命的长大。
“阮阮,我很难过!”几分钟后,墨池的信息回了过来。
阮默的心一下子收紧,她真的能感同身受,因为她失去过,而此刻她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阮阮,答应我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紧接着墨池的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看着这条信息,阮默的眼眶蓦地湿了,她明白了,墨池的难过除了因为失去了最爱的母亲,还因为怕她也会和母亲一样。
他是这种心情,那墨湛亦是,想到这里,阮默忽的懂了墨湛要她回去,不仅是因为他在这样难过的时候需要她的陪伴,他还想把她守在身边,不要像失去母亲一样失去她。
可是她呢,却没有理解他的苦心!
阮默不再迟疑拨了墨湛的电话,可是一连拨了三次,他都没有接听。
看来他或许真的生气了!
阮默没有再打,而是沉默的看向了窗外,这时就听到窗外有悠扬的笛声传了过来,她不由起身,往窗台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