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卑微，无助，还有迫切，而这一切都是她为另一个男人而生的。

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优盘，黑眸里已经看不出愤怒的情绪，只有死一般的平静，“你就那么爱他？”

问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胸腔好痛，像是被什么给拉扯了一般。

爱？

她还爱苍毅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很清楚现在想跟眼前的人在一起，可是她知道自己说了他也不会相信了。

因为，她为了苍毅做的一切，足够让他怀疑。

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怀疑的。

她无法回答，只能沉默，而此刻似乎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如果她否认说不爱，他一定以为她是为了求他故意说的。

看着她垂着眼眸的样子，向南方笑了，笑的悲凉嘲讽，他想的果然没错，她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吧！

他抓着优盘，扯开她的手转身，他这是要走了吗？

可他都还没有说要不要删掉优盘上的东西啊！

她连忙又去追着扯住他，语无伦次道：“我给你说过，如果没有他，或许我现在不知怎么样子，你就当作是他养了我那么多年……就当作是替我还了他的恩情，好不好？”

他养了她那么多年

那么多年是他不曾参与的！

她这是提醒他，她和那个有多么好的过去吗？

她还真是残忍，一刀一刀的非要宰割他，非要他鲜血淋漓才甘心，她就当他真好欺负么？

“你还不够格！”极致的恼怒让他回了这几个字。

欧阳雪顿在那里，瞬间心如死灰，绝望又无奈

可是就这样放弃了？

任由他和苍毅去拼杀吗？

不！

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最坏的都面对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呢？

她抬起腿追了上去，在他进书房前，一下子拦在他面前，而他冰冷的目光一下子射在她的身上，“让开！”

两个字冷若冰刀，可她并没有躲开，而是直直的看着他，似乎要与他僵持到底。

下一秒，欧阳雪就感觉手臂一紧，随着抓痛，她被他推开，他进了书房，随手就去关门，可是门没关上，却听到一声痛呼。

他震住，就看到她细白的手指被夹在门缝之间——

他连忙拉开门，一时失语，他没想到她会伸手，他没有想伤她

“疼，”她看着他，如个孩子般嚅呶出声，这一个出口时，眼泪也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