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久久不能说话,一直从医院离开,她都沉默着。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亲生母亲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来!
那个老女人已经没有了人性!
此刻的阮默甚至不知道该找一种什么方法才能让这个女人痛?
似乎身心折磨对她已经无用!
以前阮默听说过有一种人就像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在阮默知道了南安的母亲便是这种人。
她一生扭曲,她已经没有了人性,而且她对生死已经无畏。
“太太,您还好吧?”杜雷不放心的问。
“杜雷,这种人该怎样处置啊?”阮默问这话时觉得自己很无助。
这些年,她没少教训过人,可第一次有一种人让她无计可施。
“太太不必为这个忧心,司少说了只要您不想让那个女人好过,剩下的他会让人去做,”听完杜雷的话,阮默点了下头。
她既然不知如何做,便让司御安排人做,或许他有更好的方法收拾这个女人。
“杜雷,我不要让这个女人死,我要让她活着她不是不想别人幸福吗,我就要让她看着别人幸福!”阮默交待。
南安没有找到,可以说杳无音讯,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应该没有轻生。
或许她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或自生自灭,或是等待。
阮默找医生咨询过了,被感染那种病后是有发病期的,南安应该也问过医生,她应该是想等那个时期。
费宣醒了,醒来便要找南安,可是没有人给他南安。
他情绪闹的很厉害,费占豪没有办法找了阮默,希望她能劝解一下他。
阮默去了医院,她看到费宣眼眶通红,只是这一眼,阮默便难过不已,这些天寻南安不着,为南安担忧的她上前轻轻抱住了费宣,“费宣,听姐的话,南安并不是真的要离开你,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给她时间,好吗?”
“默姐,她在哪?你告诉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费宣声音都是哽咽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费宣年龄不算大,流泪没什么,可是自阮默认识他的第一天,他便是个如同司御一般紧硬的男人,给一种无谁能屈的感觉。
阮默其实在知道南安为什么离开后便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费宣这件事,可此刻她有了答案,她决定告诉费宣,他是南安爱的男人,他有权知道一切。
“费宣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什么,但你答应我不许激动,答应我给南安时间,好吗?”阮默问他。
费宣深吸气,“默姐,我只要她好好的。”
听到这话,阮默叹了口气,“南安感染了hiv,也就是艾.滋.病”
“默姐!”
“费宣不要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是她母亲所为,这个病有潜伏期,至少三年,现在的医学手段也可以提前诊断,但有误差,而三年是最长期限,如果三年后检查没事,那便真的没事,所以南安为什么离开,你应该明白了吧?”
费宣说不出话来,赤红的眼底有愤怒,痛苦,更多的是无处安放的疼惜,对南安的疼惜。
“费宣我知道你很难过,可能也接受不了,但事实就是如此,那个老女人我已经让司御找人处置,不会让她死,但她也休想学的舒坦,她虽然得了癌症上,但我要她活着,我要让她看到你和南安幸福。”
说到这里,阮默的鼻子都酸了,“费宣,你和南安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内你有权选择新的生活,但也有可以继续等她,我想不论你做什么选择,南安都会尊重你。”
费宣久久的不说话,阮默看着他的伤,“费宣,你是个男人,不会被轻易打倒,你和南安这一路这么多的艰难,你们都挺过来了,我相信你们最终,一定,会幸福”
费宣闭上眼,有泪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