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着傅元令这话就觉得真是个小狐狸,轻轻一笑,“你准备了什么,那就说什么。”
“回皇上的话,马场尚未交到臣女手中,臣女实在是无从准备。”打太极嘛,傅元令心想谁还不会。
“父皇,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肖九岐不高兴了开口说道。
皇帝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心里直叹气,嘴上却说道“马场交接需要时间,但是在这之外的事情你就一点没准备?”
那怎么可能,皇帝一点也不信。
“马场之外的事情臣女是做了些准备,只是眼下还没回音,还在等消息。”傅元令恭敬的回道,“经营一座马场是臣女不怎么熟悉的事情,所以特意写信请高人指点。”
皇帝闻言想了想,就道“就是你之前跟皇后举荐的那个魏家?”
“皇上英明,正是。”傅元令回道,“魏家虽然皇上并未听闻,但是魏家的外甥受过召见,您是见过的。”
“哦?”皇上来了点兴趣,“哪个?”
“乔安易。”
“是他啊。”皇帝就有印象了。
提起乔安易不免就提到乔家,提到乔家又不免提到乔家跟魏家的大战,傅元令三言两语把乔安易这个嫡长子受尽庶子迫害不得不反抗的形象在皇上面前给竖了起来。
肖九岐……
好气哦,傅元令真是时时刻刻想着帮乔安易!
皇帝微带薄怒,“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商贾之家怎么能如此乱象丛生?”
傅元令……
总有种自己也掉坑里的感觉。
“并非所有商户皆是如此,乔老太爷年轻时乔家蒸蒸日上,家里规矩严谨,只是到了乔大老爷就耽于享乐,任人唯亲,且听信妾侍谗言,这才导致家中祸事。”
皇帝……
总有种傅元令意有所指的话,莫不是在说谭贵妃?
傅元令只是想要解释,还真没有这个意思。
奈何这两件事情乍一看,还真是极其相似。
贵妃虽然是贵妃,但是放到民间那也是妾。
肖九岐养在皇后膝下那就是嫡子,乔家庶子迫害嫡子,乔大老爷宠妾灭妻,换成肖霆对付肖九岐,皇上宠信谭贵妃,还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傅元令满脑子只想着马场的事情,并未察觉皇上的心思,再说君心如海,她也未必能看透,在这件事情上轻轻带过,接着又说到马场的事情,“魏家是马场起家,位居西北之地,靠近北疆边境有大片的草场是魏家早些年买下的,对于养马一道颇有些心得。臣女既然要经营马场,就只能先跟人求经,不敢令皇上失望。”
傅元令这样认真的态度,倒是让皇帝赞赏,而且她不忌讳在自己面前提到不擅长的事情,也并不觉得丢脸,这就难得了。
现在上京的这些年轻俊彦就最不爱听别人说他们无用,本事没学全,架子倒不小。
“只是取经?”皇帝可不信。
“圣上英明,自然不是,臣女一向觉得知人善用才是家主的重中之重,所以臣女已经修信谈及与魏家合作的事宜。”傅元令笑着说道。
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