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过程里,两个人并没有很多交流,盛多多也是真的饿得慌,樊德恩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比旺财还好养活。
结束晚餐,樊德恩也没急着送她回去,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外面闲逛。
“你不着急会基地去吗?”
“今天请了假。”
盛多多点头,不再随便开口。
“旺财的事情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你觉得你现在情绪恢复得怎么样了?”
“一般,我之前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缓缓,现在脑子还是懵懵的。”樊德恩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能这场夏决真的会在我脑子里存很久。”
“其实多存一阵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要看你用什么心态去面对这段记忆了。如果是负面的心态,那你只会记得自己那些离谱变形的操作;如果是积极的心态,那你或许能从这次夏决里得到不少经验,把它当做经验书。”
樊德恩默默点头。
“手腕呢?”
“打算明天或者后天去医院看看,队医说需要权威的检查,总拖着也不是事。队医在医院认识熟人,可以帮忙挂号,走绿色通道会很快。”
“阿姨很担心你。”
“我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他能清楚分辨出妈妈说话时语气里的哭腔。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妈妈掉眼泪的样子,但是那次在电话里听见了浓重的鼻音。
樊德恩故作轻松“下次还是别让她来现场看我了。”
盛多多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就这么当儿子的?”
经过这么一拍,樊德恩的情绪反而好了点“那是我妈,你管我。”
“江阿姨那次看比赛的时候可跟我说了的,她不在的话让我替她盯着你,所以。”盛多多停在原地,叉腰看着他。“叫妈。”
樊德恩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人呐。
盛多多总嫌外面蚊子多,咬得手臂上都是红红的包,嚷着要回家,樊德恩也顺着她,回停车场的路上先去药店买了无比滴,看她边轻呼边往自己手臂上倒无比滴的模样还觉得有点好笑,就这么坐在驾驶座上看着。
“你看着我干什么!开车!”
“真就把我当工具人使唤?”樊德恩故作嫌弃,甚至直接上手捏她的手臂。“难怪蚊子这么喜欢呢,细皮嫩肉。”
“怎么还上手掐人?”
“我这是掐?捏都过分了哈。”
“烦死了。”
樊德恩嗤笑一声,发动车子。
原本顾及她的恐惧不打算关灯,盛多多又不知道为什么嫌弃,咕哝着“到时候扣分别找我哭”伸手关掉了,借着外面路灯的光继续抹药。
“哎。”
“我没名字吗,哎什么哎。”
“你是被蚊子咬了又不是被蚊子喂了炸药。”樊德恩还在嫌弃。“我去医院检查的话,你去不去?”
“要我去干什么?”
“你明后天不是可以调休吗?”
“嗨呀我休息关你什么事?”
“你这哪是吃了炸药,你是吃了etc。”
盛多多闲闲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抹药“怕你真的倒在医院里没人管,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过去一下吧,哪个医院?”
“到时候给你发定位。”
顺利回到盛多多家小区,樊德恩按亮了车内顶灯,看着她还在边咕哝边抹药。
“如果检查结果很坏怎么办?”
盛多多顿住,正好也抹完药,把无比滴重新装回盒子里,解了安全带侧身看他“你觉得怎样才算是很坏的结果?”
“我想一直留在赛场上。”
“没有人可以一直以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