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报警,铁无伤慌了。
他知道这件人命关天的事情无论如何跟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若是先前没有破坏案发现场,那兴许还能解释得清。
可现在,现场都被破坏成这样了,
还怎么能解释得清!
自己很大概率上会被定为行凶藏尸罪。
他又快速转动脑筋的分析了一番
按照该国度制定的大规矩,人死了,属于他的那份责任耕田就要被公家收回。
自己已是艾滋病三期了,根本活不长了,死后属于自己的那一亩半的责任耕田会被收回;
家里本是七亩半耕田,减去一亩半,就剩下六亩了。
而自己的弟弟已经惨死在他国,这事儿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人知道,那属于他的那一亩半责任田也会被收回。
用六亩减去一亩半,等于四亩半了。而自己的父亲已是肺癌晚期,也根本活不长了,可能下个月就死了,
那属于他的责任田也会被公家收回。用四亩半减去一亩半再,剩下三亩了。
这剩下的三亩是属于自己的妹妹和妈妈的。
而按照村庄上的规矩,凡是出嫁的闺女,那属于她的那份责任田也要被公家收回。
等不久之后,自己的妹妹出嫁了,那再用三亩减去一亩半,就等于一亩半了。
而仅剩的这一亩半田会被如何处理,就要看自己的妈妈了。
若是妈妈改嫁,嫁到外村,那这村上属于她的责任田就会被收回;
若不改嫁,只要她还留在这个村庄上,留在这个家,那份责任田就永远是她的。
想到这里,心中已充满无限悲伤和惆怅的铁无伤在想自己的妈妈很大概率上会改嫁的,嫁到外村。
到时候,在这里,本属于自家的七亩半责任耕田便会失去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落了。
而且他所想的这些事情,一共会在一年之内发生完。
也就是说,纵然霸道无理的四爷爷霸占了铁无伤家的七亩半耕田,
他最多用不到一年,就会随着铁无伤家的人死亡和出嫁而被公家将七亩半耕田给相继收走。
铁无伤想到了这一点,也算是想开了。只是更加难过和悲凉了。便不想和四爷爷计较七亩半耕田的事儿了。
他想得更多,也觉得最主要的是
不能让自己脚下这层被压得很结实的土壤里藏有舒致远的尸体,而那尸体肯定已被碾压成肉饼的事情,
让外人知道了去,而给捅到安察局。被安察局给定为恶性藏尸案件。
容易给自己扣上杀人害命的帽子倒没事,就怕安察局的人对死者的身份展开调查,
少不得会惊动自己的义父母,因为死者舒致远就是义父母的亲儿子。
到时候义父母知道了这件十分恶劣的“舒致远被土屋子砸死,而尸体又被压路机碾压”的事情,肯定会勃然大怒,
绝不会原谅自己,而与自己断绝关系。那自己就没办法继承义父母的家产了。
那家产里至少包含了一座城里的带院子的两层小别墅。
他总想着将那带院子的两层小别墅捞到。将它送给自己的妹妹。让它作为自己妹妹生命中的最强保障。
思来想去。铁无伤觉得自己弄清楚了其中轻重。知道该怎么做了。
便说“既然四爷爷想要我家的七亩半耕田。那我就代表我家人,将它送给您就是了!”
“这才是好孩子嘛!
但我不放心口头上,我还想跟你们签一份文字协议!
协议里声明你家的七亩半耕田以后就是我的了!”四爷爷说。
“可以!协议您随便起,我跟我家人在上面签字就是!”铁无伤说。
“好!我这就回家起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