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每一件相对重要的事情。”
“不,不需要,张先生,我只是在判断,‘你’出现的时间。”
“能推测出来?”
“无法推算准确的时间,但可以作为参考。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副人格的出现就好像做梦,人们往往是突兀地出现在一个场景之中,对自己如何到来的记忆是缺失的。张先生对自己的童年有着如此深刻的‘记忆’,大概是因为很早之前你就已经隐藏在这个身体中,只是最近才得到支配身体的权限。”
张珏点点头。
有关多重人格的电影他看过一些,但都是看个热闹,对于相关的专业知识了解的不那么多。
“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张先生,在你产生自我意识后,是否和主人格产生过交流?”
“没有。”
“在你印象中,你是否觉得别人不断地利用,欺骗或试图伤害你。”
“没有。”
黄继开一连问了张珏几十个问题。
有很多是常识性的,比如一道简单的算术题,或者看图识字。
而每隔几道题,就会有一些比较难回答的问题混在里面,比如“如果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掌控身体,你认为哪一个更加合适”。
两个小时后,黄继开对刘哲点点头,结束了这一次精神状态评估。
“病人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我会把我的结论如实递交给调查局,谢谢两位的配合,再见。”
黄继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准备离开,刘哲起身相送。
张珏则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两个多小时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他有些疲惫。
过了一会儿,刘哲从外面回来,然后对那名看守张珏的人员说道:“麻烦请您暂时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我的委托人谈一谈。”
这是正常的诉求,看守点点头,离开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我能问一下,今天的日期是多少。”
见看守者离开,张珏先问道。
刘哲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抬头看他一眼:“2月13,怎么,你又不记得了?”
张珏摇摇头。
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应该2月11号,他丧失了将近两天的记忆。
也可以这样说,在过去的两天里,他的主人格掌握了身体的支配权。
他不知道这个切换机制到底是怎样触发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
见他沉默不语,刘哲开口劝慰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但我希望你能坦然接受,并且适应这样的情况,某种意义上讲,你现在的状态,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怎么说?”张珏挑了挑眉。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案件的事实基本已经清楚,但如果顺利的话,你可能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什么叫‘如果顺利的话’。”张珏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用词。
刘哲向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我刚刚咨询了一下那位黄医生,基本已经可以确认你患有多重人格症,不出意外的话,上面还会再对你进行几轮测试,如果大家意见一致,根据法律,你有很大概率不会被处罚。”
电影看得多了,张珏知道,精神病人犯罪可以减免刑罚,但是他不清楚,多重人格症是否在此之列。
见张珏仍然有疑虑,刘哲解释道:“虽然我国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根据国际惯例,当意图犯罪的人格占据优势地位并实施犯罪行为时,我们可以认为处于劣势的另一人格对这一犯罪行为不具备控制力。当行为人没有犯罪意图的劣势人格回归主导地位时,由于其对另一人格实施的犯罪行为不具备辨认和控制能力,所以应当认定不具备责任能力,不进行处罚。”
张珏看着他:“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