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东西少了的话——说不定你今天解完毒,明天就被人一刀砍死了。”程榭之懒洋洋地回他,“气运这东西,有总比没有要好。不过做交易当然要公平,我只要你身上十分之一的气运,而作为交换的条件,我会在三个月内找到办法给你解开身上的毒。”
姬琅身上的气运满溢出来,程榭之确定自己取走的十分之一,不会对姬琅本人造成任何影响。
这样深厚的气运,可真是让人羡慕。他托着下颌想。
“好。”姬琅对这个交换条件没有异议,就像程榭之说的那样,以他现在的情况,多活一天都不算亏。
“需要写什么文书作为凭证吗?”他又问。
“不用,这种东西写了也只是废纸一张。”程榭之回答道。
系统暗自咋舌:“这个人也太好说话了吧,宿主,他都不问一问你后果居然就同意了这个堪称离谱的交易?”
“没有问题还省得麻烦。”程榭之轻哼一声,心中对姬琅的上道很满意。他一边和系统交流着,一边随意取过姬琅书房里一本书打开摊在自己眼前。
姬琅坐到他往常的位置上开始处理被属下叠成一摞送进来的公文,见程榭之态度肆意自然,修长手指懒洋洋搭在书页上,仿佛读到什么有趣的地方,眉梢眼角染着笑意,他便没有再多留意,低头批改他手头的公文。
实际上程榭之并没有在看他手头的书,他在看系统在时空乱流中收录的信息影响,整段影像都是以穿越成丞相幺女的凤清寒的视角展开,详细记录了她和一个不受宠的诸侯之子司空明遥是怎么相知相爱的过程,其中与姬琅有关的只有短短几个浮光掠影的画面,若不仔细留心观察,肯定不会注意到。
在某一次司空明遥的父王,齐王——他是最早在前朝灭亡后自立为王的,一场生辰大宴时,广邀天下有权有势之辈,姬琅也在其中。此时凤清寒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已经在天下声名鹊起,姬琅试探过后发现凤清寒的医术不一般,便将她强行带回了自己的地盘,逼迫她为自己解毒。
凤清寒为他诊过脉后,提出只有一味当世珍奇、天下仅有一株的药才能治疗他的毒。
姬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终于在三个月后找到了这味药,但是被其他诸侯察觉,中途派人阻拦 ,这株药在两方人马争执过程中不慎掉入山崖,消失无踪。姬琅本就毒入肺腑,这下更是气急攻心,吐血身亡。他死后,他的部下大乱。已经互生情愫的凤清寒和司空明遥便趁机掌控了姬琅剩下的势力,用仁义折服了他们,开启了争夺天下的第一步。
系统跟着他一起看,不禁感叹:“姬琅的运气未免太差了点吧。枉他身上还有那么强的气运。”
“是啊。”程榭之意味深长地评价,“这么强的气运还落得这样的境地,所以光有气运也抵不过有人蓄意谋害啊。”
系统:“???”
系统:我看漏什么关键信息了吗?为什么我完全没有看出来他被谁谋害了?
程榭之嗤笑:“难怪你会被帝国那帮人抓到实验室里去。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他将影像往后拨了拨:“看见了吗?这株凤清寒后来用来救命悬一线的司空明遥的药,就是姬琅当初找到的那棵。”
系统做了个数据比较,惊讶地脱口而出:“还真是!”
“知道姬琅要去找这株天下独一无二的药的人,除了他自己的人,不是只有凤清寒自己?所以是谁走漏消息不是很明显?”
程榭之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姬琅没有严苛地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传信给司空明遥很容易。去抢夺那味药的是司空明遥的人。至于姬琅怒急攻心吐血身亡,你今天看他像是那种人吗?”
程榭之说着嘲讽地掀起嘴角,“我倾向于凤清寒在治病时,另外给他下了毒,才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