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太理解复杂的情感。”
“如果在这场火结束之后,你还活着,或许你可以教一教我什么是“喜欢”?”程榭之微微笑着,“教导我怎么去喜欢你。”
姬琅的眼睛像点亮了漫天星光,猛然亮起,半分迟疑都没有:“好。”
……
系统目睹了整个过程,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正常发展不应该是它家宿主拿剑怼上去警告姬琅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为什么它那么清清白白的一个宿主居然就答应了姬琅!!!
——虽然程榭之没有明着答应,但是这说辞和马上成亲拜堂送入洞房有区别吗?!
为什么它家宿主突然就开窍了?
系统陷入了一种类似老母亲嫁女的深沉忧伤中。
以至于后面姬琅手底下的军队赶到,将齐王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事情如儿戏一样收场的时候系统还没有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本来已经做好带着姬琅强闯出去准备的程榭之把从齐王属下手中抢来的长刀随手丢开:“……你没有告诉我你的人来得这么快。”
姬琅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肌肤相贴时青年手心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感官,“我也没有想到。”
姬琅这句话并没有说谎,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手下这支自他们轻装上路后就从军营中出发,远远跟在他们后头,不应该这么早就抵达。他问了随军出发的宁先生,宁先生毕恭毕敬地垂头拱手:“我等察觉到齐王大军活动的痕迹,料想齐王欲对主公不利,这几日就稍稍加快了行军进程。”
宁先生回复之时,眼角余光忍不住偷偷瞥向被姬琅牵着,看起来安静又顺从的程榭之。注意到宁先生的目光,程榭之朝他弯了弯嘴角,一派无辜。
宁先生不动声色收回自己探究的视线。
“不是说抓到了司空明遥吗?我想去见一见这位齐王四公子。”程榭之也没兴趣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对视,转过头去看姬琅。在齐王寿宴上时,这位将来的天下之主、齐王四公子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宛如一个透明人,若不是这一次放火烧山的好手段,程榭之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齐王的军队面对姬琅这一支精锐的突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跑了不少,但司空明遥不知道是不是装残废装到忘记了自己双腿本来是好的,居然没有及时离开,刚好被抓了个正着。
宁先生上了年纪,老人家心肠总是要柔软一些,把司空明遥和他的未婚妻凤清寒关在了一起,不让两人备受相思煎熬。
宁先生捋着自己长长的胡子,“四公子不惜亲自请命,以身涉险来到此处,一定是对凤姑娘用情至深,我们主公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随意拆散一对有情人。”
被绑住手脚的凤清寒目光阴郁,她抬头看了程榭之一眼,复而又低下头去,只有在宁先生说到司空明遥“用情至深”时,她才表情有点变化。
程榭之的左手被姬琅握在手心,他并不避讳两人的关系,站在程榭之身后半步,隐隐形成一个拥抱占有的姿势。程榭之对司空明遥的好奇心在他见到人之后就散了,他想起来最开始他没有注意到司空明遥的原因——司空明遥的气运只能算平平,不说比肩姬琅,就连凤清寒的一半都没有,只比他那个齐王爹强一点。
系统不太确定地在程榭之耳边说:“他好像是真的喜欢凤清寒,我刚刚查了一下赐婚的事情,凤清寒被赐婚这件事应该有他的手笔。”
“都以身涉险了,能不喜欢?”程榭之弯了弯眼睛,“难怪兵败如山倒他也不肯一个人逃命,原来是想着把凤清寒一起带走。”
“不过他想在姬琅手里平安脱身,可没那么容易。”不论姬琅本人是不是个无形中杀人不见血的顶尖政客,但他手里起码有一群这样的顶尖政客以供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