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许皇后死的早,便也不能传什么残害妃嫔屠戮庶子的名声了——如此只剩下个程铮吧,虽是不出挑,却还真找不出大过错来!
皇帝在意自己的名声,而且是极其的在意,一个无过而废的太子?便是写在史书上只怕也是同情居多的,而一旦人们同情了太子,那废了太子的皇帝……?
因此只能让别人动手了,可德嫔和二皇子他并不打算捧高了,四皇子五皇子太小且生母份位也不够,而其余的高位妃嫔竟是没有一个有儿子的!便是被扶上了这个位置,只怕也不会尽心的对付太子,那纵使坐上了这个位置又有何用?
……那便只剩下皇后了。
且如今他手里握有三司会审的结果,一旦皇后得手……便是将她接连处置了也是便宜的!
因此他静静的瞧了韦皇后有一会儿,就在韦皇后不断磕头的时候他竟是亲自起身将韦皇后挽了起来“……你啊你……真是叫我说什么好?”
他这般前后不一的态度顿时将韦皇后吓得不知所措,待要再次请罪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却是牢牢的被皇帝把着,因此整个人竟是动弹不得。
这个发现使得韦皇后更加惊吓了些,愣了好半饷才愣出一句“……陛下?”
皇帝却并不做声,只深情款款的将皇后的脸颊一抚,纵使抚摸了满手的鲜血也不以为意,又从袖子掏出明黄的手绢将剩余的血迹一点点的拭尽,可是韦皇后的伤口未曾包扎,那血自是绵延不绝,一时又如何擦拭得干净?不多时,不但皇帝的手上,竟是连袖口也沾上斑斑血迹。
这使得皇帝不由略略一皱眉,但也不过一瞬便展了眉,只将那绫罗的手绢随手丢了,复反手抬起韦皇后的下巴,眼睛看着眼睛的对视了一阵子,这才有些叹息的开口道“梓童,你这样却是让朕如何是好?”
这却是皇帝第二次说这话了,可是韦皇后却依然有一种惊吓到魂飞天外的感觉,只能怯怯道“陛下您……?”
而皇帝又是一声长叹,不等韦皇后反应过来便已是长袖一展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梓童,朕知道你的心,只是你却也要知道朕的心。”
韦皇后又是一愣,浑有些愕然“陛下?”
皇帝的目光遥遥的看着坤宁宫的横梁,那神色中似有讥讽,只是声音却依旧是低哑而暗沉的,仿佛一个为了妻子而操碎了心的丈夫“朕知道你这么做全是为了钰儿,只是你且想想,你这次的做法真的没问题吗?”
韦皇后便是一滞,但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皇帝已是继续道“你且想想罢,若不是朕……此时讨不了好的是他还是你?”
这个他虽然没有指明是谁,但韦皇后自然不会会错意,因此脑子里嗡的一声,竟是渐渐有些活泛了。
而皇帝已然道“若真的——那你却要钰儿和福灵如何自处?你这般的不顾前不顾后,难道朕还骂不得打不得你了吗?”
韦皇后早已听的是泪水涟涟,此时双颊上更是泛上了激动的嫣红“陛下……陛下如此对臣妾……臣妾万死,臣妾万死啊!”
“好了好了。”皇帝轻轻的拍着韦皇后的后背,只轻声道“说什么万死呢?没得晦气!只是下次切不可如此莽撞了。”
韦皇后当即便是一抽,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陛下——?!”
——下次?!
而皇帝却放开了她,他此时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只用一种似是欣慰似是责恼的目光将韦皇后看着“你这人啊,多少年了心里依旧存不住事儿,便是……也该缓缓的来,我们钰儿还小,且急什么?没得将自己搭了进去,却是得不偿失呢!”
这时候韦皇后的脑子已然是糊涂了,只觉得有千丝万缕的想法不断在她的脑海里乱穿,待要一一分辨,却又那一个都握不住。
而这时皇帝已是抚了她的肩膀,语气几分诱哄几分劝诫“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