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恍然回神才发觉竟是程铮整个人都气得颤动了,她便也不顾及这徐浩是自己的外祖父了,只冷笑道“如此说来便是皇后将我们也挂上房梁爹爹却也不能说什么了?曦儿却不知您这是什么道理?公道法理都被您混忘了吗?”
程曦骂的正是程铮想说的,当下他的面色便回暖了一二分,只是却仍是不好看,如此心灰之下便觉得这个地方竟是再坐不下去了,就要起身。
只是又被徐浩拦住了,徐浩依旧低着头,却是伸了手出来“殿下若是连这话也听不下去,微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程铮便也不忍了,只冷哼一声道“孤都听着呢,孤这就回去准备白绫毒酒,也免得皇后动手了。”
徐浩便看他一眼“殿下仿佛是听了,只是却没听进心里去呢!‘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既是天性殿下又如何要皇上违逆呢?要我说殿下为何要谋求皇上?竟是自己谋个出路才是呢!”
程铮当即便木了脑子“……这……你……?”
程曦却是惊诧万分,当下将程铮的手一扒拉,脑袋便伸了出来,直直的看着徐浩,一双眸子精亮无比“这话却是怎么说的?!”
徐浩却又不说了,只低眉顺眼道“还请殿下入座,此话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说清的。”
程曦便再是急,也知这话不错,便拉了拉程铮的衣袖,程铮却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因此也不抗拒,便转身坐了回去,只催促道“自己谋出路,却又如何谋出路?”
徐浩便再是一躬身“臣知道殿下心急,只是殿下恕罪,这出路不是却断不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因此臣想着竟是要将殿下的错处一一分析了,免得殿下谋出路的时候再走错了路——一次两次倒还拉的回来,若是次数多了,只怕就是上了绝路了呢。”
程铮并不傻,只略略一想便知道徐浩这话虽不悦耳,却也是恳切的实话,只能耐了性子坐下,只是人虽坐下了,却也如程曦般瞪着两只眼睛将徐浩紧紧的盯着。
徐浩却也不惧,只稳稳的站在原地“微臣知道殿下不爱听这话,但是微臣还是要说‘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殿下现在不知道陛下为何这般对你,可只要将这话细细的捋上一捋,便也就明白了。”
程曦便是一声嗤笑“外公说父子之亲是天性,只是皇上是如何对待爹爹的?如此也是父子之亲是天性吗?”
徐浩便看了程曦一眼,踟蹰了一下终于道“陛下的行径对殿下虽是不公,但是对皇后娘娘,对三皇子,对福灵公主却是相当的有情有义呢!”
程铮便如遭雷击,坐在石凳上将徐浩的这话一想……登时觉得整个人都如同身下的石凳一般冷透了。
程曦见了程铮这样便不免更加心疼“为何这般?难道只有他们才是皇帝的亲人?难道我爹爹就……?”
徐浩再看二人一眼,又微微瞥过目光看了看许家兄弟,这犹豫才道“却是……和殿下的外祖父有了几分的关系呢。”
程铮便是一奇“外祖父大人早已仙逝多年,如何又有关系了?”
徐浩再看一眼许慕修和许莳修一眼,却是有些不安,只小声道“……二位大人莫怪我对令尊无理了。”
许慕修只摇头“既是为了殿下,我兄弟二人又有何话好说?许大人但直言无妨。”
徐浩便再一拱手,再三的拜了,这才对程铮道“殿下也该知道了,皇上……竟是对许大人有些心结呢。”
这话说的程铮再是一傻“心结?父皇怎么就对外祖父有心结了?别的且不论,外祖父的文顺谥号还是父皇赐下的呢。”
徐浩便隐去了眼中隐隐的怜悯,只道“虽是如此,殿下却也该沉下心想想,不说本朝,便是历朝历代又有几位大人用的是‘顺’字的谥号?”
程铮当即就是一震,顺者,理也、循也,只是到底和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