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只有孤上位这条路可走——父皇便不说了,这三弟是勋贵捧着的,这二弟……只怕也会偏向于甄家和甄家身后的势力,因此别的不论,只这世家若是想要恢复昔日的荣光便只能靠着孤!”
徐氏就笑着竖起了一根手指“这是其一,那其二呢?”
其二?这其二便是寒门了。
只这寒门却是有些难办虽现在寒门在朝中的势力不及勋贵,但到底也有上升前途,虽是艰难些,到不至于无路可走——
如此,便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们非走自己这条路不可呢?
因此若是要拉拢寒门,细细想来却是说着容易做着难呢。
想到这里,程铮就止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只道“这林海虽说是在孤的面上打了一巴掌,但这巴掌却是把孤打醒了呢他乐不乐意上孤的船且不论也不重要,只说那寒门若是不愿意上孤的船……这乐子可就大了!”
只是虽是明了了这一点,却到底一时之间没个主意,便和徐氏愁眉苦脸的对看了一眼“你却有法子吗?”
徐氏却也是拿不定主意——她便再是有主意,却也是女流之辈,这也就是说她是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便也不知道自己的主意能不能用,就不想用自己不成熟的想法把程铮误了去,因此想了一想便提议道“这样的事儿,莫过于问问我父亲了,不如殿下择日和我回趟娘家?”
程铮也略略寻思了一回儿,只觉得这件事儿上再没有比徐浩更为稳妥的了,便扬声道“刘保勋?”
倚画和程铮身边的两个太监俱是守在门口的,这时听到程铮叫人,连忙开了门,那刘保勋竟是连路都要走不稳了,只在地上跌了一跤,就滚进来“奴婢在,殿下却有什么吩咐。”
程铮就指着他“且起来!寻了孤的拜帖递到徐大人的府上,只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儿,孤且要带着妻小去拜访拜访呢。”
其实这朝上不止一个徐大人,但能让太子带着一家‘妻小’的去拜访的徐府只有一家。那便是礼部尚书徐浩家,也就是太子妃的娘家。
明白了这点之后,那刘保勋就一揖到底,便又转身利索的滚出去了。
这里程铮和徐氏程曦且看着他的样子乐了一场,那里徐浩的回话却是极为爽利,只道太子若是有空,便是哪个下午来也是使得的,当然了,上午不行,自己且得去礼部坐堂。
而收到徐浩的回话,程铮也乐意急切一点子,好表达了自己的求贤若渴之意,就叫徐氏备了礼,只隔日便要去徐家拜访拜访。
却不想第二日下了朝,程铮急急的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便听到常青进来回话,说是林府的回礼,到了。
程铮顿时便奇怪了几许这林海不是已经婉拒了自己吗?既是这般又送礼作甚?
就睨了一眼常青,直接的问询道“人呢?东西呢?”
常青就垂头,只看着青石的地砖“人送了东西已是走了,连茶也没用,而太子妃也没有留人。至于送来的东西,现下已经送到玉澜堂了。”
这般的回答不由使得程铮更加不解了一些,便想了一想,又扭头看了眼案几上那座罩着琉璃罩的鎏金座钟,见现在不过午时三刻过去不久,立时便拔腿向着玉澜堂而去。
一路走来,便看到这玉澜堂中却是难得的清净,院落的大门敞着,庭院中很是摆放了几盆艳丽的西府海棠,只廊下却没有什么人,仅两个小丫头端了杌子坐在台阶上做针线,而这个角度却是正好,只消一抬头就看到程铮了。
两人连忙放下绣绷子急急的迎了上来,隔着老远的扬声便笑“殿下来了?殿下来的可巧了,恰有人送了姑苏的点心来,此时太子妃和小郡主正在尝鲜呢。”
程铮就顿了顿脚步,那不解也化作了三分的好奇“姑苏的点心?”
那丫头便笑着一福身,只在身前比划了好大一个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