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子且不需要我们担心,这穆家自己便就是架在柴垛上的,学林家只会把他们自己给烧了!二是当初常青去的时候也是坐了太子府的车架大大方方的去的,因此我们反其道行之不就可以了吗?”
徐浩依旧摇头“便是不挂太子府的记号,可是太子出行,又岂有人不知道的?别的不说,只说你们那府邸的中门定是有人守着的,到时候跟着车马一走,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那便不走中门!”程曦却是极为固执“这样的事儿岂不是更加容易解决的?爹爹只需坐了下人的马车从侧门甚至于角门出去,便再是有人监视也是想不到的吧?”
这个话说的……登时使得徐浩吃惊的看她。
也无怪徐浩吃惊了,这年头的人是极为看中自己的身份地位的,那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之列又岂是白分的?因此要程铮坐着下人的马车走角门出入?便是徐浩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也有些懵愣。
可程曦却不会在意这一点,在她看来只要人还是那个人,那么穿什么衣裳坐什么马车走什么样的门儿都不是个事儿“难道曦儿说错了吗?便再是有人在府邸门口守了,可又会每个出人的下人都跟踪了去?那爹爹岂不是……”
对的,就算是在程铮身上多放一只眼睛,但是他还不是逆党,岂有连下人一并监视了去的道理?
因此就在错愕之后,便是徐浩也不得不认一点,那就是程铮这样着实是丢了身份,但正是因为丢身份,所以很有可能不会被注意到?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不过是一瞬而已,他随即便道“但即使是这样,殿下和这穆家可是没有任何来往的,别说这上门了,便是这礼儿一送,也是够引人注意的。”
这点……这点却是程曦也没有想到的了,便只能咬着手指不说话了。
但这时程铮却是笑了出来“这可不难。”
见到徐浩程曦两双惊讶的眸子,他便道“这事儿却也不难,许家每年都会按时给穆家备了礼,无论是年节还是寿辰都是一样不落的,孤只需备好了礼物送到许家去,随着许家的礼一起送——没有礼单子,谁又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这个消息顿时将程曦和徐浩都吓了一跳,程曦更是直白“既然许家年年都送了礼儿,那这穆家岂不是已经在我们的船上了,又何须试探?”
“却不是这样简单的。”程铮就叹了一口气,只道“虽许家送礼是断无一次遗漏的,可是这穆家却是没有一次回礼的,因此……因此孤也拿不准。”
这……想到许宣曾经做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这终究是一笔理不清的旧债,便只能不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只道“可便是能够混在许府的贺礼里,难道这上门也伪装成许府的人?,便是这样,才有人前脚从太子府前往许家,后脚许家就有人去了穆家……总归也会让人多想。”
便又愁住了,只这事儿却不是一时能够想出来的了,程铮只说自己且回去再想想,徐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也只能嘱咐程铮最好尽快——如今因着官员的变动,一时间这京城且乱的紧,若是等到风波平静了,那程铮或是许府的动作……就更显眼了。
程铮也知道这个道理,趁乱才好摸鱼嘛,便也点头应诺了下来。
于是堂屋里又是静默了一阵子,徐浩等了一等,直等到程铮面色平和的喝茶了,这才试探着开口了“殿下……若是殿下无事了,那下官这里却是有些事儿。”
程铮就好奇的看他“却是什么事儿”
“便是那联络寒门官员的事儿。”徐浩只堆了一脸的笑出来“下官这里且有些许的官员是可以托付的,只是……”
乍听这话,程铮原本欢喜无限,可那‘只是’二字却给了他一些不怎么好的预感,便连忙道“却是什么‘只是’?徐大人只管大胆的说,此时说出来总比真撞了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