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身边也是有些下人的,因此不止是含烟急急的来找林海,也有那老成持重的婆子立时就让人将贾敏扶到床上躺了。
只是人中也掐了,参汤也喂了,人却是半分醒转的迹象也没有。这下嬷嬷也是没了法子,下人们不由更慌,一见林海进来了,忙急急的跪下了。
林海哪里顾得上她们?只几步就走到床边,就见贾敏面色如雪,气若游丝,顿时便被吓住了“这是怎么了?太太究竟是怎么了?!”
可丫头婆子们也是六神无主,只道今儿贾敏正在一边处理这府中的杂事儿一边听着这京城里的动向,不知怎的忽然间人便厥过去了。
这话林海且有些不信,但不管他怎么逼问,也只有这个答案,便就只能将这些伺候的人权且记下了,就叫人去请大夫。
来的是王太医——正是贾府请来的那位。林海见他上次在贾敏吐血晕厥的时候处置很是得力,便也没换了去,这些时日贾敏也依旧吃他的药。
不想这王太医来了之后虽是用了针也下了药,只这贾敏却依旧不见醒转——岂知不见醒转,她的脸色竟是隐隐透着青气了。
这青气看得林海是瞠目欲裂,又见王太医似乎也束手无策了,一时之间又急又悲,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那眼珠子在贾敏的脸上紧盯了片刻,就转身叫过含烟来“太太的梳妆匣子呢?”
这话顿时叫下人们和那王太医吃了一惊这贾敏还在床上生死未知呢,林海便动起贾敏嫁妆的主意了?
就愣愣的呆在哪里,竟是一个敢于动弹的人也没有。
林海见此,情知这些下人们必定是想左了,但也顾不得解释,就径直摔帘子进了厢房,果见那窗前的妆台上放着一个红漆嵌宝的匣子。
这匣子是贾敏当年的陪嫁,故而贾敏对它也是爱护有加,这些年了,也不见丝毫的损毁,但此时在林海的心中是什么什么死物也比不得贾敏的性命的。就直接拿起那小巧的眉砚,对着妆盒上的小锁一通乱砸。
那眉砚虽是精致的物什,但这妆盒上的锁却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如何经得起林海这样的敲打?因此等到丫头婆子们回神涌进厢房,这锁已是被砸歪了。
林海只一把便将那损坏的锁扭下来,就掷在地上,对着那妆盒一通翻找。
便就在底层找到了一个锦缎的小包,打开一看,果便是那张帖子。
林海就把帖子拿了,只出了屋子。
因为贾敏的倒下,林家人心惶惶,管事们俱是在院中聚集了,因此也极好找人,便叫了林业来,只将那帖子给他,就叫林业速速去请章太医。
只林业却是听得愣愣的,不接贴,反而问道“老爷,这章太医是哪家的大夫啊?”
林海正是急躁的时候,闻言恨不得踹他一脚“太医院右院判!”
林业顿时更惊讶了些,只怀疑林海是急的脑子糊涂了——太医院的右院判?这太医院的院判便再只是个六品的官儿,却也不是林家请的动的啊!
就踟蹰道“可是这王太医不顶事儿?那我们便另寻了好大夫就是,小的这就去内城里最有名的医馆,只将那合济堂乐仁堂的坐馆大夫统统请来!这章太医……”
——我们请不动啊!
林海这次是真的出脚踹他了“废什么话?便再是合济堂乐仁堂又能够比得上章太医吗?”
林业立时便跪下了“老爷,不是小的不肯去,只是便是小人舍了这条命跪死在那章太医的门前,只怕也是不顶事的啊!”
林海便将那贴直接摔到了林业的脸上,只道“拿好这名帖!有了这,你是断不会被那章家拒之门外的!”
林业就懵懂的将这名帖接住了,只打开看了一眼便吓住了——
这竟是落了程铮私印的名帖!
便就吓住了,只愣愣的去看林海。
林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