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人说不敢下手,孤却是有些宽慰呢。”
说得穆淳便是一声冷哼,那穆芸更是道“殿下的诚意……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却为何这样说?”程铮的面色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穆老统领当年……咳,因此二位大人不忘恩怨是为人子孙的道义,可孤也是……因此听到大人不敢动手而宽心也是为人子的道义,如此看来何错之有?”
穆芸“……”
穆淳“……”
……真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憋屈感。
但穆淳到底老道,既是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就不纠结了,只是略略一想道“如此看来殿下和我们不说势同水火却也差不离了,只殿下却为何又要登我穆家的门?”
程铮笑道“虽有些不同,却也不至于到那水火不容的地步,穆大人虽是不敢就这般将……但是需知人有时最痛苦的却不是没了性命,而是只剩下一条命呢。“
顿时说得穆淳和穆芸更加的惊奇一些,就对视一眼,还是穆芸终究气盛一些,摁捺不住道“这话却是何意?怎么……怎么我便听不明白了呢?”
程铮只是笑“这有何难?不过便是让那位放下尘世俗念,安享富贵罢了——只不过依着他的性子,只怕这安享富贵却是犹如坐牢一般罢?”
这话果真再明白不过了,登时就将穆芸听得面色大变,只哆嗦着嘴指向程铮,却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而穆淳却是两只眼珠子紧紧瞪着程铮,只道“既然有人要安享富贵,那这天下俗事总要有人理会吧?却不知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