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有两个了!还这样不着天不着地的过日子,想必这辈子也只能这样混吃等死了!
而见两人已是不知说什么是好了,那侯敬庭又道“那……可是故去荣国公的二子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了?”
便就又哽得二人无话可说。
这荣国公贾代善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以至于今生落下这么两个儿子,长子已是不必多言了,谁知这幼子竟也是个不成器的。
其实平心而论,贾政比起他的哥哥贾赦来却是好上许多,只可惜这‘好’尽是浮在面上的,便好似给一团草包罩上了锦绣的缎面,没得唬人。
他幼时听说也是熟读诗书的,只直到贾代善去世之际也没听说读出个什么名堂出来,还是贾代善拼着老脸给他求了恩荫的官位,这才不至于继续在那童生试上锉磨。
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左不过便是这人读书不怎么样罢了——虽这朝中的大臣多是科举出身,却也并非不知这世上多的是人不善诗书,只精于庶务。可等到这贾政进了工部,众人才知道他们果然是想多了,这贾政的无能竟然是全面的他连庶务都不怎么精通!
不,这般说竟是留情了,贾政真说起来却是个连人□□故都不怎么懂的人,便是这两位出言的大人不是工部的,却也知道工部有位贾主事,官位不大架子挺大,听说家里养的清客竟是比工部尚书家里的还多些!
这般高调的作风,尽是毫无内涵的张扬,着实让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觉得这戏也瞧着有些索然无味了再好的戏也经不住数年如一日的品嚼,更何况贾政这戏本就没什么能看的,不就是能哄一时的热闹罢了。
……但却没想到他家如今却是出了新曲目。
当即两位大人便就觉得自己的话再是难以出口也必须要出口了“侯大人这话却是好笑了,他家的男子虽未有过祸乱之举,但也实非国之良材,若是只是这样也罢,不过便为荣国公道一声可惜,谁知如今他们竟是想出了惑主魅上的手段……”
“大胆!”侯敬庭遽然抬头,张口就是一声断吼,直将两官员都吼木了,这才慢条斯理的看着人道“两位大人这话我便不明白了——敢问两位大人,皇上可是天下之主?”
两人对视一眼,困惑道“侯大人这话便更让人不明白了,难道这话还有错吗?”
侯敬庭颔首“正是这道理。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子民尽是皇上的奴才,那进不进宫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登时说得人目瞪口呆,当头的两位大人更是听得有些愣神这话好似没错,只是这‘臣’和‘奴才’却还是有不小的区别的罢?
便再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朝中的大臣们也多自认为是有风骨的人,而只要承认了这奴才二字,便好似他们身上的傲骨便也就被打断了……
只不等众人的心思回转过来,那侯敬庭便就笑盈盈道“这话难道不是吗?”
就问得对面的两人只咬紧了牙,这才将喉咙里的血腥咬回去,生硬道“侯大人果真‘忠心耿耿’,只不知侯大人家的女孩儿可是也要入宫为侍?”
不想在这等嘲讽之下,那侯敬庭竟越也面色不变,只道“大人这话便是着相了,既然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进不进宫还有区别吗?下官的女儿自然也是陛下的奴婢,只看陛下何时需要,下官必定尽忠王事。”
这话果真是忠心之极,也果真是无耻之尤,只将朝堂上震得木愣愣的一片,却是无人说话了。
就在这一片瞠目结舌中,却又有一人站出来了“下官认为侯大人此言极是,荣国公府的这番做法虽是有些出人意料,但也是其情可悯,还请陛下看在他们一片赫赫赤诚的忠心上切莫寒了老臣的心。”
众人先是一愣,便就扭头看去,见出列的人是兵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