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笑了“这却是傻话了,究竟是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还是那侯氏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娘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
程钰这才真正的笑起来,只道“终究还是娘亲对我好。”
论过这侯氏,便是韦皇后也觉得自家儿子后院中有些太过‘清净’了,因此就道“既是这般,那这次的女官我却要好好相看才是,毕竟她们日后保不齐便有那等子有造化的人。”
便就说的程钰脸红了一红,只到底不曾拒绝了去。
如此母子只再商议过几回,程钰便就告辞,问过了皇帝的行踪,见其和程铮在一起,也不去拜见了,只径直出宫而去。
而不过几日,那韦后便就派了小太监去传话,只说要皇帝若是有空,便求见上一见。
皇帝对皇后和三皇子一系委实是没有什么喜爱之情了,只依旧看在他们尚有‘用处’的份上多加忍耐。
就道这些日子虽有些事儿,只十五晚间是必定会至坤宁宫的。
这每月初一和十五算是皇后的法定侍寝日,皇帝说十五当日见皇后可见是不愿再多见她一眼的,只今日已经是十二了,因此这厌恶之情便也就隐隐约约的看不出来。
皇后因此欢喜的接了旨意,又盘算着这还有三天的时间,便又将那张写满了各家未婚姑娘的小册子拿出来翻看了数遍,和恪昔合计了又合计,只满心满脑的主意等着向皇帝倾诉。
一晃便到了十五,皇帝处理了闲杂事务,只在掌灯时分晃悠悠的来到坤宁宫,韦皇后带人掌灯相迎。
一时行过礼,戴权和恪昔便就领着宫人们依序退出暖阁,而韦后亲自斟茶递到皇帝手边“这是清明前的西湖龙井,只选了那芽心的嫩尖,水是海淀玉泉山下的玉泉,最是甘甜清冽的……皇上尝尝?”
皇帝将那茶盏接过来,却不就口,只撩在桌上,便就道“你急急的找朕前来定是有事儿,如今朕已是抽空来了,有什么事儿你便说罢?”
韦皇后来不及张口就感觉皇帝话语中隐隐的疏离冷漠之意,便有些慌神,也顾不上那本小册子上记载的贵女了,就有些委屈道“皇上这般说……可是不愿见臣妾这张老脸了?也不知皇上心中记着的是哪位窈窕淑女?既是心中有人,又来臣妾这里作甚?”
皇帝只听得心中一阵腻歪,暗道自己便是没有挂记的人物也是不耐见这韦后的,只到底还有两三分的理智在,便就敛口不言,只道“这些日子朝中的事儿你知道的,絮絮叨叨吵得朕头疼,便就说话不注意了些,梓童和朕多年夫妻,难道还计较这点吗?若是真如此,朕果真还是不要来的为好。”
说着就要起身。
韦皇后登时慌了,连忙就去拦皇帝“陛下这是什么话儿,臣妾不过便是没嘴儿的抱怨了一句,并不能做真呢,难道陛下连这点子小事儿也不愿意包容臣妾了吗?”
……还真不愿意!
皇帝心中一声冷笑,只面上到底是端住了,就咳了一声“你这时候叫朕来,可是为了那贾元春的事儿?若真是如此,你却帮了朕的大忙了,朕可要好好的谢你!”
皇后只轻轻的往皇帝怀中靠了一靠“陛下这话没得生分,我们难道不是夫妻吗?帮陛下便是帮妾身自己呢,这谢不谢的又有要紧?”
皇帝登时更加腻歪了些,只依旧端正着一张微微带着柔情的面容“梓童这样说,想必是有好主意了,却不知朕是否有那个荣幸一听?”
皇后笑了“若是陛下都没有这个荣幸,那天下间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帝后两人就又说了些他们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亲昵话语,韦皇后这才正色道“陛下信我敬我,将这贾元春的事儿交给了我,我却也不好辜负了陛下的期望,这些日子已是将贾家的事儿打听清楚了。”
就说得皇帝带起了三分好奇“哦,这贾元春的事儿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