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方向只往侧门驶去,又有常青在守门的衙役面前亲自出示了身份信物,因此不待马车在院中停稳,那刑部上下的官员俱在尚书的带领之下急急的迎了出来。
而这时程铮已是在常青的伺候下下了马车,见此也就笑着道“且不必多礼,若是你们在这里跪下了,孤却要为难。”
听得那刑部的众人便就有些迟疑不解,最后还是刑部尚书邱大人就上前躬身行了个大礼,弯下的腰几乎就要对折起来“不知殿下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程铮只笑着伸手去搀扶他“邱尚书这般多礼做甚?说来……孤和你也是老相识了。”
就说得那刑部尚书只觉得腰一闪头一昏,便是眼前也是一黑,几乎就要就此一头栽倒下去。
可他不能栽倒,因为程铮的手此时已经扶在了他的手臂上,简直像是烙铁一样将他昏昏糊糊的大脑又给烫清醒了。
就噎了口唾沫,颤颤巍巍的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儿?微臣与殿下日日在奉天殿上见着,如何便不熟识了?”
程铮便意味深长的一笑,只笑的邱尚书一颗老心脏摇摆的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
但不待他再想些什么来说道说道,程铮便就放开了他的手,只往刑部的大堂走去。
那邱尚书见程铮这般,便是有些不明所以,可瞧着却像是程铮一时间放过了他,也就收束收束心神,只低头随着程铮进了大堂,而两人身后刑部官员虽有些无序,倒还算静默的一路尾随。
这刑部的大堂倒不像是戏文里说的那般布置成公堂的模样,四周也没有类似于杀威棒一类的摆设,只素素静静大大方方的摆着四溜的椅子加高几,那主位的太师椅上方倒是悬挂了一方匾额,上书‘注心开济’四个大字。
程铮被众人让到了主位上,邱尚书带着两位侍郎在下首相陪,一时上了茶来,程铮抿过一口,且笑道“这般却是好生惬意,孤还认为自己得上公堂上走一遭呢。”
就笑得那刑部众人皆是头皮发麻,还是邱尚书斟酌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儿?您不知道,这公堂上乱着呢,保不齐便有那哭天喊地的,您可是个尊贵人儿,若是冲撞了您,臣等担待不起。”
程铮只摇摇头道“孤又不是纸糊的,哪里便就那么容易被冲撞了?且如今孤身上可是负着皇命呢,这公堂便是再乱,也少不得去坐一坐了。”
邱尚书就是一惊,只不等他开口询问这皇命是如何的皇命,便就听程铮又是转移了话题道“老二怎么不见?”
就听得邱尚书又要噎过去“回……回殿下的话,许是二皇子如今刚接手礼部,正新鲜着呢,便就一时顾不上我们这些老脸了。”
只这话虽是带着调笑之意,但邱尚书依旧说的胆战心惊人人都知道太子的老丈人是礼部尚书,也人人都知道礼部如今是被二皇子捡了个漏……因此程铮……不会将这新仇旧恨一并发到他身上吧?
却不想那程铮却是将手中的茶碗一撩,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尽忠皇命,应该的。”
邱尚书“……”
可又不等他回过神来,那程铮便是又道“既如此,孤少不得也努力努力,可不能被二弟抛下太远呢。”就对着邱尚书亲切一笑“便将那张刘贾周四家的当家人叫了来吧?”
邱尚书“……???”
……对不起,那四家都是谁?
因着这般想,邱尚书一时只有些懵愣,便就踟蹰了一下,这才对着程铮试探道“殿下说要拿这四家人,只不想是哪四家?殿下也别怪臣愚驽,只这京中的张大人刘大人却有许多。”
程铮只笑着睨他一眼“古人言‘贵人多忘事’,今儿看来果然是真的了,这四家人前些日子才被刑部查过,怎么如今便就不记得了?”
复又提醒道“夏秉忠的事儿,如此邱大人可记得了?”
邱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