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是常理,只常理之外总有例外吧?”
程铮只听得诧异“例外?什么例外?”
“这宫中这般大,塞不下千万个超龄的宫女,但塞一个却还是可以的吧?”贾赦的话很稳,稳的一点都听不出他在说假话“那夏秉忠说了,这银子我们若是不给,宫里还是能够给侄女一口饭吃到老的,当然……若是中途一病没了,却也别怪宫中养不起人。”
程铮登时吃了一惊这次是真的吃惊,他再不想贾赦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将谎言圆到这种地步的。
……只并不是依旧没有破绽。
他便就想了一想,只缓缓的将这个破绽为贾赦圆上了“若是别的太监上门来说这话儿,只怕贾将军还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可若是这太监是皇后身边的总理太监,后宫中大名鼎鼎的六宫都太监说的……那便是再荒谬的话也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了。”
这话说的正正好,好到连邱尚书也木然了半饷,却是说不出一个字的反驳来。
那贾赦话语中最大的漏洞便在于他家好歹也是国公府,便是此时老国公不在了,也总有两分余威在吧?如何便就任一个太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可此时程铮的话却是巧妙的堵上了这个漏洞夏秉忠不要紧,可皇后却是要紧着呢,别说此时老国公不在了,便是老国公仍在,只怕他也是没法子和皇后的身边人杠的。
因此便是贾赦的话中有什么不是之处,也能够用皇后的威名碾压过去,所谓狗仗人势,莫外如此。
这点邱尚书自然听出来了,只是因为知道这得罪太监之事已是避无可避,便就不愿意去深究了,只顺着程铮的意思道“这夏秉忠果真好大的胆子,身为皇后身边的总领太监,竟是不思为主子分忧,而是尽想着如何借主子的声势壮自己的胆子!”
只话语一转,便又道“只是你贾家在皇帝下令甄选女官之后又是送了两次银子,却不知为何?”
出于对贾赦的不信任,他这次直接将时间清楚的点了出来,只盼着贾赦能听懂自己的暗示,切莫再说些不着边际之话。
贾赦果真明白了——这明晃晃摆在眼前的机会要看不到就是瞎子了吧?
便就叩头道“依旧是为了内侄女的‘归宿’之事。”
“虽说是归宿之事,但却和之前不同了吧?”程铮就笑道“毕竟这可是整整十万的雪花银,可比那六万的银票多了近一倍呢。”
贾赦顿时又听懂了,这一懂心下便难免放松了大半,明白这程铮果真是愿意扶着自己一把的。
就顿了一顿“陛下甄选女官的事儿出来之后,我家是又喜又忧,喜的这事儿若是成了,那果真是我家想也想不来盼也盼不到的大喜事呢,只这忧……也是忧这事儿……”
“哦?”程铮语带三分惊诧“既是大喜事,如何便忧了?”
贾赦就愁苦道“那便是这皇子王孙可是个大范围,旁的不说,这翟王世子……今年……”
今年?
这翟王世子几年前就能够做贾元春的爹了。
想到这里程铮几乎克制不住的就要笑起来“这般果真是大事儿,这乘龙快婿虽说为人老成些更好,但若是老成过了头,也是愁人呢。”
贾赦听得听得连连点头“便是殿下说的这个理儿,虽说我们着实没有挑剔的道理,但到底是自家的女孩。便难免有些……有些不知足的心思。”
程铮笑叹道“果真便是这般,这若是陷在宫中出不来,少不得还能够到皇后和皇帝的面前求一求,可若是进了哪家公子的后院,难不成还要父皇和皇后去拆人姻缘不成?”
其实贾元春便是入了后院了也不过一个妾,哪里便就能由着她挑了,但程铮此时却不打算计较这点,甚至还要用‘盲目’的亲情帮贾家掩盖一二,毕竟说起来就是皇帝的子侄也不好强夺大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