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吧,眼下办好了殿下这里的事儿才是真正的大事儿呢。”
就说得程铮心中是一紧一松。
紧的是自己的猜测大抵十有是要正中红心了这裘世安此来,果然便是为了给那三妃安嫔的事儿收尾的……只若是有这么一个人物坐镇着,自己还能动什么手脚?只怕裘世安在玩弄心眼子的时候自己还在玩泥巴呢!
松的却是再不想皇帝竟然派了裘世安来,须知道这裘世安虽不比戴权,但是在宫里也是数得着的了,若说是计较皇帝手中的势力,他更是太监中的佼佼者,只要他一露面,那自己便是再做的张狂些,别人只怕也会认为是皇帝指使……再不济也是皇帝给自己撑腰,因此自己无需说什么做什么,这视线也难免往皇帝的身上溜。
如今一松一紧,心态便难免有些失衡了,一时间只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只程铮愣了,那裘世安却是没愣的,且程铮有一话说对了,那便是裘世安伺候皇帝已很有些日子了,虽不比戴权,但在宫中也算寥寥无几,因此对待皇帝之外的大小主子,虽是知道敬畏着,但一旦有了明旨,那腰板也能挺得直直的。
便如眼下。
因此只顿了一顿,裘世安就在一片静默中开口了“奴婢此番前来果然是有皇命在身的……这事儿您心中大抵也有数。奴婢这里就无状了,且斗胆问一句,不知殿下是打算……?”
程铮便是再有准备,听到裘世安这么问也不由得愣了愣。
因为他再不想这人会这样急的毕竟这些宫中人不但心眼子多的和天上的星星似的,那城府也深如海水,等闲衡量不出来。
所以程铮是做好了准备的,只怕自己今日余下的时间都要提心吊胆的和这裘世安说些有的没有的了。
……他虽不喜这样,但想到常青已是去拦了徐浩和许家兄弟,便也能够稍稍定心应付了。
却不想他这里做好了心里建设,那裘世安却是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准备尽数击碎了——
裘世安竟是丝毫的废话都没有,上来便直捣核心。
程铮不由……更加谨慎了些。
毕竟这可不是宫中人的惯常做法,而一个人一旦反常,便勿怪别人提起心来应对了。
就顿了顿,只在脸上调整出一副有些激动却不得不克制的表情“公公是父皇的身边人,代表的自然是父皇的意思,孤哪里便有在公公面前拿大的道理?自然是公公怎么说孤便怎么做。”
这话听着倒是一派纯孝,却不想那裘世安却是听得眼皮都不撩一下,只故自道“戴公公吩咐过奴婢,只道这事儿是陛下对殿下的历练。奴婢便是再不知分寸,也断然不敢拿了大去,自然是殿下怎么说奴婢怎么做才是。”
这下换做程铮蹙眉了若是他想的没错的话,皇帝之所以会出动裘世安,想必也是对他不放心,因此不得不让裘世安压阵来着,可眼下看来这裘世安的态度却不像是急着掌控局面的。
那裘世安……或者说裘世安背后的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再是思来想去,程铮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但到底想着裘世安这过于急切的开口委实不像是寻常模样,因此最终还是试探道“便如孤在父皇面前说的,这事儿……许是得暗着来?”
这话出口,果然便见到裘世安露出一个笑来,且又真心实意的称赞道“殿下这样想奴婢就放心了,陛下说得果然没错,这天下竟是只有殿下才知他的心呢,可见是嫡亲父子。”
程铮“……”
他是不乐意听这话的,而比不乐意听这话更不乐意的是顺着皇帝的意思走,若是皇帝开心了那他……可就不开心了。
因此面色虽依旧是一副为君父分忧的模样,但肚子里已是开始冒出坏水儿来“孤想着,这既然是暗着来,那想必不能走刑部了,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就找去那些娘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