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酝酿着怒火的语气道“有殿下这话,微臣便就知足了,可……可——”
他可了半饷也没有可出一个所以然来,但程铮却是一副‘我懂我什么都懂’的模样,只将邱尚书的手一托,就道“尚书大人不必这样,您的苦楚父皇必定是体谅的,只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大人便就随孤一道去见父皇?”
邱尚书等得就是这句!
却依旧在面上做出一副难为的模样来“微臣……微臣断不敢劳烦太子,便让微臣……”
程铮打断他“邱尚书如何便就这样说?便是看在你我共事的份上孤也不能就这般放下你不管啊,你还是随孤一道入宫罢,放心,孤必定是会保着你的。”
邱尚书“……”
话儿是好话,可惜在邱尚书听来这话比起承诺来倒更像是一句威胁,还是具有双重意思的威胁。
这第一重不用说,自是威胁自己别在这里给皇帝添堵,这点只看戴权那和顺的眉眼便就知道程铮这是做到皇帝的心坎上了。
而第二重嘛……就是告诫自己便是看在曾经和程铮狼狈为奸的份上此时也要知情知趣才好。
想到这里,邱尚书不由对以往和程铮合谋的事儿——
也生不出什么后悔的情绪来。
毕竟做官做到邱尚书这样的位置,可是不会轻易计较过往的,他们只在乎眼下和未来,在乎自己究竟还能再往前走多远。
而程铮,说不得是阻力也是助力。
就再看程铮一眼,虽是一时间看不出什么来,但也不觉程铮对自己有什么恶意毕竟两人眼下的目的应当不会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吧?
就想了想,一咬牙道“让殿下和陛下这般却是微臣之过,臣自当面见陛下请罪。”
程铮就再次一笑,只往邱尚书的肩膀上一拍,便就转身领路了。
只皇帝虽说是叫程铮出来接人,但这近百余人等可是有大半的人都没有那个资格进皇宫的。
当然,特殊时期可以特殊行事,只是程铮品着皇帝眼下的心态,并不认为皇帝会愿意给这份特殊的脸面。
因着这般想,他在转身之时便就询问一般的看了戴权一眼。
这戴权却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了,对皇帝的心思更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门道,因此他竟是连程铮那般的犹豫都没有,就直白道“尚书大人,左侍郎大人,这便请吧?”
……竟是百人中只选出了两个代表?
程铮不由骇然便是因为刑部右侍郎没有来,这人也太少了些罢?
那邱尚书果真便犹豫了一下,虽未直接为那剩下的人说话,但也委婉道“今日随下官来的这些人,尽是亲眼看到三皇子……的人。”
戴权“……”
程铮几乎就要喷笑了怪道邱尚书带了这许多的人来呢,原来不止是为了给皇帝施加压力,也是在变相的将这些人处于自己的掌控中,虽是一时间不能即刻处置了,但只要人都在这里还没有机会到处乱说,皇帝事后要处置起来也无疑会便宜许多。
想到这里,他又无声的叹息了一声,这才是老狐狸呢,便只是一个举动,也给自己留下了进退两条路。
这般看来,这邱尚书此次只怕一时半会的还倒不了。
便就又转了身,只笑道“邱尚书办事果真是妥帖,只……这里到底也不是站人的地儿,公公您看,不如将剩下的人领到别处的坐一坐,一半是为了歇脚,一半却是父皇传话时也容易些?”
至于剩下的那压倒性的一大半,却是为了将人换个地方在看守起来。
戴权只微微想了一想——程铮认为他想的并不是自己的主意是否可行,而是如何才能行“殿下考虑果真周到,这般罢,瞧着各位大人都跪了这许久,不若便就带到我们出入宫禁时常走的那个门?那里虽是偏僻些,但好在不远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