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样糊涂,那这般的大事公公还是不要参与了罢?不然若是公公今儿不小心怀疑了孤,明儿不小心怀疑了二弟,后儿再——”
说着他便就略过了那第三个人名儿,只看着裘世安似笑非笑道“你也是伺候了父皇一辈子的老人了,也该是时候松快松快了,有事儿交给我们便是。我们还年轻,脑子也好使,定不会糊里糊涂的就去怀疑谁……虽说因此走了情分事儿小,但若是放纵了真凶,那可就不美了。”
裘世安“……”
他只被程铮这话说得哑口无言,满心想要反驳,却是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辩驳是说自己坏得敢于算计皇子的好还是说自己蠢得不堪与为谋好?
于是愈发的不敢说话了,只能瑟瑟的看了一眼皇帝,不想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竟是扫到皇帝身后的戴权,顿时见这位太监中的第一人此时依旧是眉目不动的低垂着眼帘儿……
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对方能够混得比自己更好。
……却是悔之晚矣。
这里裘世安不说话了,看来是要将主场交回给皇帝,只不想便是他打了这许多功夫的茬儿,皇帝却也依旧说不出话儿。
——因为他无法明白。
……无法自己明明也已经退让了,可为什么依旧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的情况,以前的沈宣和穆之同便是那般强势,在皇帝做出低头退让模样的时候也多少会给他留些面子在……可为什么,身为自己亲子的程铮竟是连这点子面子也不乐意给自己了?
他兀自哀怨着程铮,却是不肯去想以前沈宣和穆之同与他之间是如何的力量对比?人家肯让,不过是因为那让是从手指头缝里漏出点甜头来,如此不伤筋不动骨的,何乐而不为?
可眼下程铮同皇帝之间又是一种怎样的境况?若不是皇帝的智商跟不上他的行动,那程铮这会儿保定已经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一根了!
若是这般了程铮还要给皇帝留面子?那才真真是老寿星上吊呢!
只不过皇帝是不会替程铮考虑这一点的,所以他只感到了委屈一种自己的退让三尺换不回人感恩戴德的委屈。
就是这种委屈支撑着皇帝开口了,他几乎是怨恨的看着程铮“太子你何必这般?便是这老东西不中用,朕也能再找一个人来接手,须知你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可不该松散松散吗?因此……”
面对皇帝的委婉,程铮却是眼皮都不撩一下,声音更是半点波动没有“父皇说笑了,这皇后的丧期没过,儿子又能到哪里松散?还不如尽快将这事了解了,也好让皇后娘娘入土为安。”
皇帝“……”
他并非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只是情急起来也就顾不得这个同自己没有丝毫情分的继妻了——却不想眼下竟是被同样不怎么待见皇后的程铮点自己的无心来,便是厚颜如他一时间也难免赫然。
……也克制不住的转头去看程钰。
却见程钰依旧跪的端正,眉眼间不见丝毫的动容,瞧着竟是一派的从容稳重……至少稳重到了让皇帝看出一种全然的陌生感来。
那是一种好似自己从来不曾,也再不可能了解这个儿子的陌生。
……却不知皇帝又曾试图去了解过谁?
因此不等皇帝真的想明白这种陌生的情绪究竟是源于何处,程铮便就一笑总结道“因此父皇完全不必担心儿子有什么不适之处,为父皇办事,儿子必定会尽心竭力。”
皇帝几乎恨得要背过气去你没有不适?朕有啊!
但却是颓然的明白眼下再和程铮说什么都不够的了。
程铮的态度已经表明他就算在皇帝让步的情况下也是不会让步的了无论这对父子在表面还维持着怎样父慈子孝的面具,私底下两人却已经是全然的不管不顾了他们凶相毕露,只要咬出个你死我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