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半闲人了,因此也不怎么乐意去猜测皇帝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了。所以在没有了约束之后他就用一种很是大无畏的态度将整件事儿果真当庭道来了。
——又许是受了这情节着实跌宕起伏的影响,所以邱尚书的奏报竟是一改素日里的平静和恭敬,很有几分抑扬顿挫的风采,听着不像御前奏对,倒像是在说书。
也就将许多熟知邱尚书为人的大人们吓得不轻。
可很快他们的惊吓就不是因为邱尚书的语气了,而是
尼玛的这邱尚书到底在说什么?!
能在朝会的大堂上列队的就没有小人物,无论他们是王公也好是重臣也好,能走到今天这步,耳聪目明必然是要点之一……但今日的大多数人都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两个耳朵给戳聋了——
听听?听听!
他们都听见了些什么?
他们竟是在这奉天殿上听二品尚书说书呢!
什么后妃勾结太医陷害皇后,什么苍天有眼因一句梦话而暴露出真凶致使蒙冤者得雪……
他们要是信了他们就站不到这里了好吗?早就坟头上的草都有等身高了好吗?!
有人看向皇帝的眼神已经带着一点绝望了,可也有人看着皇帝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既然从来就没有过期待,那么哪里又会有失望亦或是绝望?
只便是心思神情各异打算不同,但有一点还是相同的,那就是所有的人都对皇帝的这场骚操作感到叹为观止为了掩盖一坨屎就糊上另外一坨屎,皇帝你也是个能人了!
……不过不是没有另有心思的人。
那便是和太子程铮三皇子程钰有密切关系的人,再直白一点礼部尚书徐浩和工部左侍郎侯敬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