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便是有再多的不信和质疑,此时看到程铮这般认真……到几乎有些执着的眼神时也不由滞了一滞。
而一旦那份质疑不再占据邱尚书的理智,他终于得以分出精神来仔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揣摩程铮的话儿了
因此大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
唯一做的……
就是无为?
在想明白这点之后,邱尚书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也不想的惊惧道“殿下您却要做什么?微臣的不做……可否是面对您要做的事情表现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出来?!”
程铮便就笑了,那笑看着有几分的满意,可细究之下却是满满的狡黠“孤就说邱尚书是个聪明人,只这么一句话便就能明白的这么清楚!只尚书大人却说错了一点,那就是孤要的不是什么一无所知的做派,而是实打实的——什么都不要做!”
邱尚书“……”
可以说他原本只是有些惊惧的,但现在却是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自己实打实的什么都不做?那就在自己什么都‘不做’的时候程铮却是要做什么?!
就用一种堪称咬牙的低沉声音道“殿下还是给微臣一个准话吧,不然微臣若是不小心出手了……”
“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程铮就道“因此孤正要告诉邱尚书呢!那刑部大牢中的坤宁宫人,怕是让尚书大人忧心许久了吧?孤这就为尚书大人解决了这个烦恼。”
邱尚书“……!!!”
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这种极度的震惊使得他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身边的一切——甚至于记不得自己和程铮这是身处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了——他只知道用自己生平最大的气力嘶吼出一句“你的‘什么都不做’便就是要我‘什么都不做’的等死吗?!”
……
…………
大街上的人便再是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儿,这耳朵却还没聋,因此邱尚书这一嗓子谁听不到?而一旦听到了……便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围观什么的,源远流长啊!
因此虽不至于立刻就在邱尚书和程铮身边围起一圈的人墙,但大家的目光却也是有了一个统一的注视方向,还有耳朵,那是一个还比一个树得高,只唯恐漏下一个字眼儿。
程铮“……”
他知道邱尚书或许难以接受自己的提议,但他却没有想到邱尚书会这么的‘难以接受’啊?眼下自己和邱尚书是能够被人围观的时候吗?
可众人的目光已经转过来了,程铮也没法子叫大家都不准看那样只怕会看得更起劲吧?
就只能用一双有些惊恐的眼神将邱尚书看着“您这却是在说什么?!学生哪里便敢叫您去……?这不是——”
好在程铮这一嗓子吼得邱尚书也回神了,他又是个做人处事比程铮更有经验的老江湖,因此就在程铮都有些不知道这话儿到底该怎么说才叫对的时候,他便就迅速的找到正确的求生方式了“你却不必说!老夫虽不是那等子不讲情理的人,但这情理却也要合乎情理才是!今年可没有什么大的天灾,为何这租子就比往年少上一半了?你却也不必求情,老夫便是亲自劳累这一场,也必定要将这事儿过问得明明白白!”
说着一甩袖子,只闷着头就往前冲去,只走前还不忘给程铮一个眼神,且示意他跟上。
程铮“……”
啥?
啥啥啥?
啥租子啊?还说什么天灾?就凭借皇帝今年的抽风,这还叫‘天灾’没有往年多?
只程铮这里想坐了,那里围观的群众们可没有‘想左’。
也大抵是大家都是市井里讨生活的,因此那思绪自然联想不到皇帝这般不可触及的人物身上去,大家只是单纯的依据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