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说着就摇摇头“如此如此,老朽又何必再多事,只将这大好江山托付于你们,我们也该是享清福的年纪了。”
程铮“……”
他就在庄简亲王的一摇三叹中微微的撇过头,只定定的看着对方,那虚无到空洞的眼神中仿佛终于泛起了些微光。
却是极快的绽开了一抹极其洒脱的一笑“既然如此,孤这便就送客?”
庄简亲王“??!!”
不客气的说,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庄简亲王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此时他也真的非常深刻的领会到了这句话的神髓所在!
他简直恨不得将之前那个说这话的洋洋得意的自己一口咬死!
叫你嘴贱!
可比起责骂自己,他更在意的还是程铮
这个程铮,他怎么……怎么可以!!!
可以说庄简亲王从来都没有见过程铮这样的人,他甚至于连想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身边会出现程铮这样的人,所以就在这种惊愕到前所未有的无措中,他真的是茫然极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两声接连且清脆的声响。
是程铮用手指在那酸枝梨扶手上敲出的脆响声“若是为了试探,只怕曾叔祖眼下也是试探够了罢?因此您若有事儿但请直言,孤虽孤僻了些,但也不至于落到需要让自家长辈事前一遍又一遍的用言语来‘揣摩’、‘敲打’的境地吧?”
接着却是将眼瞳微微一斜,那双正正对上庄简亲王视线的瞳孔当真黑得纯净透亮,只叫人能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出其间的笑意来“若您无事,那孤还得忙着抄经呢。虽说孤这孝心不一定真诚,但至少字迹却是错漏不得的罢?如此少不得又是一番功夫,还是早写早了的好。”
庄简亲王“……”
他先是被程铮的那句’送客‘惊得心脏止不住的跳了一跳,待得回过神来,看到程铮嘴上虽是说个不停可身子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便又松了那口气——
只再也不敢在程铮的面前作什么妖了。
他也算是被程铮这一句话彻底的敲醒了眼下他是求人的那个,这点是他无论试图摆出什么样的态度拿出什么样的身份都无法改变的,所以他又何必在这里拿乔?只不过是叫程铮变着方的看自己的笑话罢了。
还不如直接点,反正就自己要说的话要谈的事儿,不愁程铮不跪下来叫爸爸!
……
…………
打定了主意,庄简亲王终于收敛起自己面上那种惊讶的神情——他之前是真惊讶不假,但过了这么长时间,这惊讶之情也就是他挂在脸上的伪装了“殿下说的是,不但您时间宝贵,老朽也该是珍重保养的人了,自然不该在这些琐事上耗费精神。”
就见得程铮虽不说话,但神情却是和缓了些许,庄简亲王不由底气更足,只道“只虽是这样说,可遇到大事,那便是花再多的精力也是值得的……您说可是?”
“是。”程铮就松口道“因此还望曾叔祖不吝赐教,晚辈必定洗耳恭听。”
庄简亲王不由老泪纵横终于等到这句话了他容易吗?
只到底知道之前种种多是自己在找事儿,因此老脸虽是未红,却也赫然道“殿下是合该上心的,因为眼下老朽要说的不是旁人,正是陛下!”
程铮依旧那般看着他,嘴唇不动眼神不偏,一时间还真真叫庄简亲王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话已至此,这些细节也就不怎么重要了,他想了一想,便就又道“圣上幼年时未曾有过这般的作态,因此老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是养出这样……这样有些过了的性子的。”
程铮还是不说话,只点了点头,可是任谁都能看出他点头时的敷衍来“这些事儿却是不必再说,您虽为陛下的叔祖,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