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却是咬着牙不好说话了。
可奇怪的是便皇帝不说话了,那两位刑部侍郎却也未曾说话若说之前是因为被皇帝抢了话头还情有可原的话,那现在的不说话儿……
未免就有些奇怪了。
于是程铮不免再在他们的背影上瞧了一瞧“两位侍郎这是没听孤说话?”
“微臣万万不敢。”直到这避无可避且也没有人愿意再为他们‘挡枪’的时候了,两位刑部侍郎方才终于回转了身子。
只两人的面上依旧是一种无懈可击到了近乎死板的哀恸……只隐隐看去,那哀恸中还有几分的恐惧,却是依旧已经麻木了——麻木的就像是窗上的窗户纸地上的金石砖,不是说它们有什么不对,而是它们之所以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应该有它们。
于是两位刑部侍郎就带着这种很是叫程铮侧目的神情齐齐的对着对着程铮一躬身道“微臣并不是未曾听到殿下说话,只微臣便是听到了……却也无话可答。”
程铮“???”
要命了好吗?
可以说这个答案完全是超脱他的预期的好吗?
甚至于都让他开始止不住的怀疑这世间……是不是还有比皇帝更不靠谱的人存在好吗?!
——比如眼前这两位。
……
待看到程铮的目光在惊讶、痛诉和崩溃中还带着隐约却不容错认的质疑中徘徊之后,那两个刑部侍郎便就相互间看了一看,只由其中一人开口道“我等虽知这回答殿下必不会满意,但却也不敢用假话欺瞒了殿下——我二人虽身为刑部侍郎,但……我们在刑部之中却是不怎么管事儿的,那邱尚书平素便就惧怕我二人会分去他手中的权利,因此但凡有什么大案要案,并不会很让我二人插手,因此眼下我们便是想说什么……也是说不上的。”
然后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苦笑来。
程铮“……”
骗谁呢!
上次自己在刑部‘问案’的时候这两个人还陪着吃了顿饭呢!要照这说法,邱尚书又何必拉着两个要‘打压’的人在太子跟前来刷脸?
……
但便是这么想了,程铮到底也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不能说。
便他在刑部问案时刑部招待他一顿好的也是这官场上古已有之的惯例之一了,但现在刑部大牢里的坤宁宫人出事,正是各个皇子避之不及的时候,他又如何还能表示自己和刑部众人‘处的不错’?
却不是自寻死路吧?
……所以这两个侍郎是已经料到他们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反驳也不能反驳了?
程铮就眯起眼睛再瞧了这两人一眼。
便就看到这两人面上那种同出一辙的木然。
眼下。程铮对做戏也算是入门了,自然也知道和人交流的时候言语固然重要,可这配套的神情也是一样重要的,若是配合的好了,那自然是锦上添花,若是配合的不好,那便就会成为最明显的一处破绽——
便如同此时这两位侍郎脸上的木然。
所以这不是木然,而是挑衅是告知。
告知程铮只能听从他们的话语!
程铮“……”
他几乎就要扯出一抹笑来。
却是一本正经的就道“孤并不是刑部中人,对刑部中的门道并不清楚,只孤却也有一点困惑,那便是——就算邱尚书素日里且防着你们,但眼下又哪里有精力来防着你们呢?”
是了,管他刑部里往日里到底如何的东风压西风,但眼下那股风头正劲的东风已经暂时歇菜了啊!所以怎么也能成为你的理由和借口了吧?
且还有呢“你们怎么说都是朝廷任命的刑部侍郎,眼下更在御前,若是那邱尚书当真叫你们难做人,陛下可就会这么看着?”
……也许皇帝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