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到底能从这份‘知了’中得到什么?
其实这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无论程钰要如何动作,他和勋贵之间到底是有裂痕的了,所以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叫这裂痕扩大成决裂!
程铮“……”
这一想法乍听上去仿佛是天方夜谭,但若真要细细推论起来,却并非没有一点可能——
旁的不说,只说从这桩爆发在刑部大牢中的事儿就完全可以叫人一点怀疑也没有的推到勋贵头上便就知道勋贵们素日里的行事风格到底是有多嚣张了。
而程钰,可又是一个容得下手底人猖狂的人?
不是,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个嚣张而尖利的。
……如此两相交锋之下,又如何不能叫双方之间产生间隙了?而且这般一滴滴一点点、在日积月累中对撞摩擦出来的怨恨,说不得比那仓促间点燃的火星还更叫人痛彻骨髓!
因为那是已经沉淀了的痛。
于是待得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程铮也就不愁程钰的‘知了’到底是什么了,毕竟比起所谓的兄弟两心意相通,比起那些空无缥缈的猜测,咱们还是在意些实际问题吧
比如何时,何地,因何而叫程钰和勋贵们的摩擦真正的擦出燎原的大火来!
程铮“……”
他忽然就觉得得心头是一种云开雾散之后的敞亮。
便就更能心无旁贷的考虑眼下了。
眼下……眼下御书房里虽然还是很有些人在的,但细细计较起来能用可用的,也不过一个庄简亲王罢了。
好在这是一位硬茬子,只他一人就够皇帝喝一壶的,因此若是能和庄简亲王达成……哪怕只是达成短暂的和谐,程铮也是能够放心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竟是有些开始埋怨曾经的自己了,若不是那日和庄简亲王‘撕破脸’,今日他和这位老亲王岂不是要好说话许多?
但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跪下。
就只能惴惴不安的将这个期望暂时放下了。
那这时候……
却是还剩下两个木头一样的侍郎了?
可他们自从进入御书房之后就一直在装木头,便是装不得雕像的那些时候也在装傻装闷装无知,又能顶什么用?
哦,眼下他们倒是活络了不少——只活络着在皇帝说出‘滚’这个字话的同时就对着皇帝不声不响的叩头请辞了……
退场退的这么积极,却要程铮还怎么继续唱戏啊?
因此他简直都要有些绝望了,为这些一点都不合他心意的猪队友。
这样想着,便是明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对方,程铮也不得不把最后也最重的期待放在了庄简亲王的身上。
……然后他就听到了期待破裂的声音。
因为就在程铮的殷殷期盼目光中,庄简亲王虽是背对着他,但竟然也用一种沉稳到不容错辨的声音道“既然如此,老臣便就不打搅陛下了,只盼着陛下心中还要有个数的好,毕竟这事儿发展到现在,已是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皇帝……皇帝的脸已经不能再难看了,况且比之前的话儿,庄简亲王眼下这点子话儿也着实不算什么了,因此他便就只是暗了暗眸光,含糊道“朕……知道了。”
然后庄简亲王也就表现出了一种见好就收的爽快,只在程铮的不可置信中再一低头,躬身道“老臣告退。”
程铮“??!!”
可以说,即使是亲眼看到庄简亲王转身了,即使是看到庄简亲王转身迈步了,他的面上也依旧维持着一种面对玄幻的神情
搞毛啊?!
你就这么放弃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对
的
起
吗??!!
而不知庄简亲王是否看到了程铮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