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在徐氏听闻程铮来了, 当即是半点不敢耽误的迎出门来, 就笑道“殿下今儿回来的可早!”
程铮嗯了一声,也不急着答话,而是仔仔细细的在徐氏的面上看了一看。
此时正在孝期之中, 且徐氏又有了身孕, 因此身上俱是素净的家常衣裳, 便是头发也是乌丫丫的挽在鬓边, 除了固定的银挖耳勺外一件饰物也无。又有那脸上更是干干净净的只淡扫了娥眉,没有涂以脂粉的脸不若往日的白净,但微微泛着黄的肌肤本色在这时候却好像在发光一般的盈盈。
程铮“……”
好像没什么不对?
可正是因为这‘没什么不对’就更不对了好吗?!
……
只便是程铮心中再有什么想法,此时也只能强制压抑着就往回按捺了一二毕竟徐氏是他的发妻,也毕竟徐氏此时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就对着徐氏扯出一抹笑来,也不愿在众人面前落徐氏的面子了, 而是就在徐氏的张罗下进了屋子,待得上过茶听了些闲杂事物, 这才拿捏着语气叫伺候的人退下。
而徐氏也是个乖觉的——又或者是个做贼心虚的——因此也就赶忙斥退了众人, 只亲自叫了倚画守在门口,这才又轻轻的往程铮的面前探了一探,脸上满是勉强的笑意“殿下可是有事儿?”
程铮“……”
再是想给徐氏留面子, 也不意味着徐氏能把他当傻子。
就直白道“曦儿怎么没在你这里?”
也就一句话便将徐氏问得愣住了。
……
因为徐氏再是想不到程铮居然会这么直接。
也因为徐氏不想再对程铮说假话了。
或许,在外人看来程曦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 喜欢围绕在程铮和徐氏的脚边讨巧卖乖, 眼下因着徐氏有孕, 程曦越发的将徐氏看得紧了些, 只好似就长在徐氏的脚边了一般——
只徐氏也是一个慈爱的,见不得程曦辛苦,只在早些时候就将这个娇女从自己房中挪出了,且在玉澜堂后的小跨院中起居。
如此母慈女孝,堪称佳话。
却是谁也不知道徐氏心里的苦
再是小跨院也是和玉澜堂连在一起的啊!
那分隔两者的门就是个石门槛连门板都没有啊!
这样的‘毫无保留’,她能安心啊?
更别说程曦还几乎不乐意呆在那边,便是夜了,也常常不愿和徐氏离了那些许的距离,只要在徐氏的身边腻味着……
……
这种种,在外人看来是孝顺,可在徐氏看来,就是要命了。
而且程铮也知道并应该理解她的‘要命’不是吗?
因此程铮只这么一问,她的面色不由就白了一白,但到底还要强笑着,意有所指道“可见是父女连心呢,这才多久不见?殿下就惦记上了。”
程铮“……”
他就再看徐氏一眼,只将徐氏看得几乎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方才道“孤知道你在想什么,只孤也想知道,你这是打算叫她也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了吗?”
徐氏“??!!”
只这一句话,她几乎就被吓得肝胆欲裂!
虽然程铮没有直接点出徐氏想的是什么且那个她又是谁,但徐氏和程铮昨儿才坦诚了一回,今日也就不好装失忆了——
且她还要靠着程铮呢,哪里就能装失忆了?!
因此也不曲折了,就用一双吴亮亮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程铮“殿下不会说出去的,是吗?”
程铮“……”
可以说,在徐氏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克制不住自己面色的改变了。
那种趋向于狰狞的改变。
因为即使他极力的想要将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