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那里的‘事实’明明都是避无可避她依旧想着回避不是, 便是程铮这里同样需要提高警惕的‘事实’她也同样选择了忽视……甚至是麻痹自己。
具体表现在告诉自己程铮这种毫无道理的好是毫无‘心机’的。
……
而更要命的是她做到了。
——不是程曦太急于找死, 而着实是她不愿用最坏的恶意去猜测自己今生的母亲和父亲,因此便是直觉徐氏的动作里仿佛有些什么问题,程铮的言语将也仿佛在隐藏着什么, 太她也下意识的想要去忽略, 去相信对方找出来的种种借口。
这是一种源自于脆弱人性的偏袒, 而这种偏袒是最盲目顽固却又最脆弱单薄的, 它看似可以遮天蔽日,却又经不起真相的轻轻一戳。
……压不知眼下的这份的假象,还能叫程曦自欺欺人多久?
而等到这层脆弱的假象揭开,那时——
……
只此时的程曦还不知道这点。
而程铮约莫有些知道知道,却必定要装作一无所知。
于是他再一次的看向徐氏“你也别瞧了,孤知道你心疼这个女儿, 因此手下自然会有分寸的——”
……也好在徐氏虽是后退了,但不知怎的, 那眼神依旧愣愣的看着程曦, 多少叫程铮很是能顺理成章的说出这句胡话来。
只是这种将厌恶扭曲成关心的感觉,程铮也是醉了。
可他还得骗下去。
将程曦一直一直骗下去。
直到他能够脱离她‘威胁’的那一天。
程铮“……”
……
…………
而此时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程曦大抵是愿意被他欺骗的。
至少看上去是相信了他的鬼话的。
这叫程铮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一种隐约的心疼。
但到底还是进这种感觉忍在心中,只默默的看着徐氏……不, 应该是程曦,程曦会如何接这场戏?
果然, 此时的程曦就顾不上和徐氏掰扯了, 她只回头再看程铮一眼“说就说, 哪里就有您这样凶蛮的道理了?这知道的还晓得是说理, 可那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是——”
“是拷问?”程铮就将目光再转回来,故作的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随意开口道“便是拷问又如何?此时你人在孤的手里,自然是孤说什么就什么——丫头。可不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
程曦“……”
她仿佛噎了一噎,更仿佛被程铮这颇有流氓气息的话语震慑得说不出话儿来。
而程铮见她这样,便也就乐意的半拽着已经吓得有些呆若木鸡的程曦,只要将人拖出去好方便‘问罪’。
……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离开徐氏的视线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死里逃生。
却到底不忘再叮嘱徐氏一声“这事儿孤自有成算,便你是这丫头的亲娘,也当知道养子重在教子的道理吧?孤极为一家之主,这事儿自然心头有数。”
且他话语的重点也顺势落在了了‘亲娘’和‘一家之主’两个词上。
一来是在告诫徐氏别忘记自己眼下还是程曦的亲妈这个人设,便是有什么小心思,也别做得太过分了——至少不能叫程曦觉得这种行为不是一个当妈的能对女儿做出来的。
而这其二,便就是警告了意在点醒告诉徐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所以无论徐氏感觉如何了且又想如何了,最后的行事还得等到他来拍板——就像是今天的这出‘搬家’,最后也得他说了算!
因此程曦搬不搬又怎么搬,也得他做主!
别他妈想着能先斩后奏!
徐氏“……”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到,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