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若是宗人府向来都是这般行事,那也不怪父皇这么些年都压着叫你们不见人了。”
庄简亲王“……”
被这样摁着脑袋骂了一通,他再是装不下去了,只能对着程铮一瞪眼,却又是泄气般的道“那小子却是如何得罪殿下了?竟是叫殿下如此忍不住的就来老朽这里兴师问罪了?”
德郡王虽说是程铮的长辈,但在庄简亲王面前还真真是个‘小子’,因此程铮也不在意庄简亲王的称呼,只径直道“那程铭瞧着也不是个冒失的,怎么他爹说话做事却是这么拿不准分寸?”
庄简亲王“……”
他瞧着仿佛是极想说些什么针对程铮的话的,但也瞧着是好歹忍耐了下去。
就抽了一口气,这才能平静道“殿下却别这么说,那德郡王旁的不说,在为人处世方面却是着实没得挑,因此又如何会失礼于殿下了?”
这话仿佛有些谴责的意思了,更像是叫程铮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不想程铮听后竟是笑的更欢了“既然不是无意,那就是有意了?”
庄简亲王“???”
他简直都想不到程铮还能这么不给脸的好吗?
而程铮的下半句却还在那里等着他呢“却不知老亲王到底对那德郡王说了些什么?竟是叫他做出这等子连自己的脸面都可以不要的事儿?”
庄简亲王“??!!”
他仿佛是极为震惊的,或者说他在程铮看过去的时候应该是震惊的,但在这种浮于表面的正经之后,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殿下说话向来都是这样直接的吗?”
程铮对此报以不怎么真心的歉意“在父皇面前习惯了,不想却是叫亲王见笑了。”
庄简亲王“……”
他再一次的感觉到心里堵的慌程铮这话却是叫他怎么接?是说程铮怼得皇帝却怼不得他还是叫程铮别怼皇帝了?
前者他说不得,后者他不能说。
就只能又叹气——说来见程铮的这些日子,他只觉得自己要将自己一生的气都叹完了“罢罢罢,老朽说不过殿下,因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殿下说那德郡王的不是吧。”
程铮“……”
听了这话,他自然是不乐意的,但不等他将这份不乐意转换成语言表达出来,那庄简亲王就又明智的转移了口风道“只殿下也确实该和老朽好好说说这德郡王到底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了——老朽也不瞒殿下,老朽的确是和那德郡王交代了些东西,只……只这话儿是是死是活且不说。只说人一定是活的,因此老朽又哪里知道那德郡王的所作所为就定然是老朽吩咐的所作所为呢?”
程铮且将庄简亲王的话来回在脑海中过了一过,这才过滤出庄简亲王话语里的死活大抵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个’‘死活’,而是死板和活络的简称。
却也是奇怪的简称了?
于是也就笑开了“这却仿佛是说笑来着了——须知您老人家的话儿,那可是句句要紧,因此哪里有人就敢阳奉阴违了?”
可便是要加上这么一句来泄泄心中的气,程铮也到底还是记得正事儿的,便就撩开这个话题不表,只将那德郡王如何说的如何做的详细的复述了一回儿。
也就叫庄简亲王听得又是笑又是摇头,末了竟是道“却是难为殿下了,也无怪您定是要来这一回的了。”
……这时候的庄简亲王倒是全然的不加掩饰了。
——也是,连德郡王的世子都能被他指使来指使去的,那身为老子的德郡王又哪里能跑得了?
而待得说开了这一点,这对话似乎也就没有了扭捏的必要了。
因此老人家也就越发的耿直了语气“殿下却也别担心,那德郡王的行止虽说是如此的出格……但也并非是针对您。”
不是针对他?
庄简亲王的这番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