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急的——”
程铮虽说不得不对庄简亲王虚伪,但委实不想再听对方说那些虚伪的话儿了——反正相近的他都听得都差不多了——因此很是利索“孤自然心急,毕竟老亲王您都知道这事儿怕是纸包不住火的!”
尤其是当围在火焰外围的纸就没有一张是想要将这团火遮挡住的时候。
“……因而便是您特意跑了这趟,可若是不立时拿出些什么来,可不是做了白工了?”
好直接,也好赶鸭子上架?
就叫庄简亲王只露出一种类似于牙疼的表情“殿下这般爽利,那不如容老朽也放肆一回罢?”
说着不等程铮回话儿,就果然用放肆的眼神瞧向程铮,嘴里更是放肆的回敬了一句“殿下若真的觉得这事儿要赶急赶早,那殿下如何不亲自瞧瞧那孩子到底是个什么说法?旁的不论,只说殿下若是知道的能再多些,那老朽定然是不会白跑路的。”
程铮“……”
他明白了。
明白庄简亲王这大抵不是光找理由怼自己,而是想着要从那私孩子出发了?
不由就有些诧异。
因为便是程铮自己……也是瞧出来这孩子虽说是个变数,但却是影响不了大局的,庄简亲王把自己支使去瞧这孩子——
却是为何?
心中疑惑着,面上不由就带出一点来了。
于是就换得庄简亲王一声叹息“殿下可是觉得这事儿是小事儿?”
程铮被问得不免有些讪讪,但要说不吧,又着实不愿。
因此便尝试着委婉道“这孩子的事儿,多少影响不到——”
“殿下错了。”庄简亲王就一本正经的摇头,真是任谁看到他的模样都想不到他心中的小算盘正是打得噼里啪啦响的时候“这孩子的事儿瞧着确实比不得邱尚书本人死亡来的重要,但老朽想着邱尚书多少都是饱经风霜之人了,总不至于白弄出这个孩子吧?”
——的确不是白弄出来的,而是针对皇帝的行事风格精心模仿的。
可便是知道这点,他嘴里却是继续道“且老朽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儿,那就是殿下即使有心,难道又真的有力去断那邱尚书是如何死的?您瞧您现在不还在这里等着老朽传话吗?”
程铮“……”
他表示好揪心哦,可更揪心的却是他无话可说。
但在这无话可说的憋气之后,他却也觉得这样的安排也不是不行?
程铮只将邱尚书的死和这孩子的存在又想了想,虽说依旧更为在意邱尚书的死,但既然庄简亲王说的也是事实——自己接触不到邱尚书的身后事——那么自己硬要和庄简亲王抢……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更何况明抢不能还有暗手一途啊,即使自己不和庄简亲王抢话头上的先,也不是不能付出些实际行动啊?
左右庄简亲王对自己而言已经是个‘离心不离人’的存在了,程铮也就不吝啬于对他‘再留一手’了,也就很乐意于庄简亲王给自己打先手——或者说是打明手更合适?便是一时间找不到别的合适的人手,但程铮也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就开始谋划着怎么背着庄简亲王找别人了。
如此看来,暂时性的接手一下这孩子什么的……却是恰好能堵了这老头的嘴了。
又有,因为并不能确定这孩子是什么身份,加之能十分确定皇帝便是再如何混账也没有拿这么一个小孩儿命的道理——庄简亲王亦然——因此程铮十分有底气、有动力的准备拿着这孩子耍花枪了。
毕竟事情重要不重要的并不打紧,打紧的要人觉得你明面上有事儿做,不至于闲的暗地里去找他的麻烦。
至少程铮是这样想的。
……然后他就后悔了。
……
…………
不,也不应该说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