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能慎谨慎再谨慎。
也就越发的着重于‘察言观色’了,也就越发的看明白了这这徐浩的态度果真坚决到了不是自己能轻易说动的。
——至于那些不轻易,程铮暂且不想废这个气力。
如此左思右想之下,委实是不敢也不愿再耍心眼了,再看看徐浩的拒绝脸……
罢罢罢,且不急于一时,也不急于‘竭尽全力’。
且告辞而去吧!
……
程铮走了,走的徐浩十分之新奇——
他就走了?
他是真的走了?
这‘走了’的程铮,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程铮吗?
……对程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徐浩心中自是有一杆秤的,因此也就不讳言自己对他最好的评价……莫过于‘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
可眼下的程铮却是知道‘怕’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又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徐浩“……”
数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兜兜转转没个定绪,也几乎嘈杂得就要叫徐浩将程铮再抓回来仔细盘问一遍了。
好在也只是‘几乎’的冲动而已。
更叫徐浩自己庆幸又苦笑不得的、忍下这股冲动的理智也并非是源自于对程铮身份的顾忌,只是单纯的……
基于程铮方才的那番‘死猪’理论而已。
不得不承认,这理论简直清新隽永到叫人记忆深刻,甚至于徐浩都能毫不犹豫的断言,无论时间是过去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他还活着——哪怕是躺在床上就快要咽下最后一口气了——他都能清楚的记得程铮关于这个理论所叙述出的每一个字。
乃至于对方的神态。
乃至于对方那些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
徐浩“……”
由此可见,这番话语对人的冲击……到底是如何的大了他这样一个只听着转述的外人都能在心底里将之一点不漏的刻画下来,何况程铮自己乎?
所以徐浩也就能同样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没本事对程铮说出这样‘深刻’的话语了,更别说还将这样的话语刻进程铮的脑子里心里,深刻的叫他不但记住了、服从了,还能虽然一脸丧气但到底没有怎么更改的对人转述一回——
这般的影响里,徐浩自愧不如。
想到这里,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只将程曦这两个字在舌尖上默默的滚过几次,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也无需说什么了程铮能看出的,徐氏能看出的,徐浩会看不出?
可既然程铮都能‘忍’了,徐氏能忍了,那徐浩又如何不能忍了?
甚至于他还能忍得甘愿,忍得乐意,忍得能发自内心的说一句此程曦终究好过‘彼程曦’。
——是不是亲女又如何?是不是怪力乱神又如何?就程铮眼下这情形,徐浩还要庆幸能有个怪力乱神‘下凡尘’来帮助他们呢!不然若程曦真的只是一个五六岁的无知稚女,那除了随着程铮这艘船的沉没一起湮灭外还能如何?
徐浩“……”
并非他心狠无情。
只有的时候,这世事总是能比人的心更狠更无情些。
……
但这也不过是遽然触动之下的些许感慨罢了,世事既然已无情,又岂容得人停留在原地妄自嗟叹?因而徐浩也不过就在心中转了转这个念头,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他可是很忙的西南之事还没有铺展开,一件件都是要仔细筹谋。那礼部之事也有着些许要扫尾的工作等着他一一清理……着实是没有心思再去理睬程铮家的小崽子了,即使那是个小怪物又如何?再凶再恶还能凶恶得过皇帝?
……
…………
这里徐浩的生活且继续步入正轨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