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都往回扒!”
言辞之刻薄,竟是叫贾赦都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只不想那跪在地上的女人却是毫无所动……
不,还是有所动的,她抬起头,怯生生的看了贾赦一眼,欲语还休。
而贾赦也就随着这一眼放声大笑起来“母亲也闻到这丫头身上的香气了,可见我当日没叫人白诓了银子去。”
然后更是对着贾母一张已然青黑的脸侃侃而谈“母亲您不知道,这丫头可是花了我大把的银子!那卖她的婆子说她是江南的书斋里□□出来的,,色艺双绝不说,还寻着那古法养出了一身……”
“住口!”
贾母这下是真的发抖了他怎么敢?这样的……这样的玩物真是听一听都觉得脏的,贾赦居然还准备对着她‘长篇大论’了?
不,她一点都不想要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贾母就哆嗦着嘴唇“老大……老大!我不求你像个人,只求你别脏了我贾家的地——来人!将这个东西拖出去打死!”
这下,不等人回应贾母,贾赦就连忙赶上去拦截了“可别,这丫头活着才值钱!若是她死了,我却到哪里找我那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贾母“……”
他登时就觉得眼前一黑,脑子也好似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般,只懵愣着觉着自己和四周的一切都有着一股子朦胧的隔离感……然后人就要往后倒下去。
没倒成。
因为就在贾母因为难以面对事实选择了昏厥这样的逃避方式的时候,王夫人却是迅速的面对事实!
“一千五百两?”她难以置信的瞪着贾赦“你花了一千五百两就买了这么个……这么个——”
接下来的话她却是有些说不出口了。
只这住嘴也并非她的本意王夫人着实和贾母一般都只擅长使后院手段捅阴刀子,如这样当面的唾骂……
业务不熟练啊!
好在还是有熟练的地方的。
在意识到眼前这么一个玩物真的是价值——或者该说是花费了——一千五百两银子的玩物时,王夫人转头就开始哭嚎了“天,这却还叫人怎么活!?我矜矜业业日夜悬心只恨不得将自己的肉都割下来填补府上的亏空,却是有人扭头就将两千两的银子丢进水里听响儿!”
她又试图去扒拉贾母的小腿“老太太,您且休了媳妇吧,这个家……这个家!媳妇无能为力啊!”
就叫贾赦看得好笑不已这又是个什么说法?身为大伯子的自己买了个昂贵的妾,身为小婶子的王夫人却是扭头就向婆母求去?说真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联系吗?
……大抵是有的吧。
贾母因着王夫人这阵尖利的质问和哭嚎而晕厥不成,且又经历了一段短暂的迷茫期,终于能换上一张恨铁不成钢的悔恨模样来了“老大!你真是……真是太荒唐了!两千银子那是多大的事?你一声不响的就花在这么个东西身上了?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啧,”贾赦手上已经没有酒杯了,他又着实没有那个就着酒壶口喝酒的想法——他怂,他怕洒——就用银筷子挑了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只将那花生米嚼得嘎吱嘎吱的“母亲可别乱定价,这话儿若是传出去,怕那妈妈手里剩下的姑娘都要翻一倍的身价呢,我可不得被人记恨上?”
贾母“??!!”
她就茫然了一回,才后知后觉的又感觉到被愤怒烧心窝子的炽痛感
贾赦的日常往来的人……她一点都不会对自己这个儿子抱以希望的,所以便是方才被自己自‘四舍五入’涨上去的五百两银子,从这家伙的狐朋狗友嘴里,出来都可能变成是‘自己这个公爵夫人认同这些玩物□□得好,所以亲自给她们提了价’。
到了那时候,世人又会怎么看她?!
贾母直接气哆嗦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