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呢?”
那下人吃的是林家的饭,自然不会管别家的老爷如何想,又有那些上来劝说的,不管心里偏向哪家,总也没有做主子的自降落身份和一下人拉扯的道理,因而即使再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下人就小跑着出去了。
……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自己也跑吧!
贾林两家的事怕是拦不住了,那就只能尽力不叫自己成为其间的炮灰了,便是有那一二还想看个新鲜热闹的,也得掂量下自己事后禁得住报复不。
——且事儿闹到这么大,多半是收不了场的了,自己便是回避了‘现场版’,也未必没有转述可以听。
就一时间就走得很利索很齐整了。
唯有那甄家来的人——甄应嘉道自己如今正是支应秋试散后的时候,就叫了自己一位庶弟前来,那庶弟虽说一知道自己时该偏向贾家的,但也更明白林海得罪不得,因而只一踟蹰,不由就丢了脱身的先机,只被贾政拉着要做个人证。
……简直恨不得掐死这个没事儿找事儿的!
贾政的做法有多招人恨且不提,只说在灵堂上众人无一敢言语,连动弹一二都小心翼翼的时候,林家小厮终于带着大夫们齐刷刷的回来了。聚书库
是的,来的人很齐整,一个也未曾落下。
——该称赞这小厮办事有能力?
是,也不是。
之所以能这样齐整,也多是因为这些被请来的大夫自己多少也有准备的缘故。
还是从贾家挂出白布时就开始有的准备。
毕竟贾珠的脉是他们切的,贾珠的方子也是他们开的,该其间有什么猫腻,他们心中也是门儿清。
因此,这些日子里他们早就在心中模拟了无数次自己被贾家‘捉拿’的场景了,连带着自己该如何喊冤也思虑出无数条了——
却是没有哪种场景,能有今日这么……离奇?
贾家是来问罪自己不假,却是在问罪自己的同时更希望通过自己定那位林老爷的罪?
这是个什么操作?!
前来接人的是林家小厮,对这类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并不认为自家老爷请了这许多大夫会诊贾珠有什么不好,因此也就更希望这些人能在知道些前因后果的情况下为自家老爷证明清白。
就叫这些个大夫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情况下又大喜过望到连语言都要无法组织了!
——再想不到自己的‘敌人’竟然‘内乱’了!
……
真论起来,这些大夫既然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自也不会一点心虚都没有,尤其是再思考及贾家和林家的门第对他们而言仿若天堑,一旦这两家真要下气力来治他们,那他们便再是为了自己‘留存了证据’,该倒霉的地方也一样会倒霉。
只,若是林家能被贾家逼迫到自己这一队来,那问题无疑就好解决多了有林海在前面顶着,自己只要能证明林海是对的,还愁不能反过来由林海证明自己也是对的吗?
压力一下就小了下去,堪比从被告变成污点证人,简直叫人不要太过于感谢上苍!
大夫们真是一面在心中欢呼一面在脑中思量,思量这贾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蠢人,以至于做出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傻事?
不过他们并不会阻止就是了。
便来到贾家。
入得大门进的灵堂,也果然就看到了两位势同水火之态的老爷,若干个如鹌鹑一样的下人各自瑟瑟就不说了,只说他们昔日在贾家见过的,那个脑袋空空却架势十足的贾家少爷也龟缩在林家老爷身后了。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贾家少爷不是贾家人吗?听说还是贾家的嫡长孙呢,就这样投国叛变了?
简直太迷了吧?!
不过再怎么难以理解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