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掺杂进了这学子的私人恩怨……如此,种种可能不一而足,若要眼下就做定论也太过仓促了些。
直说得林海都奇怪了些许,简直有些怀疑三皇子一系的人是不是昏头了,竟然就这样帮着对家?
不,大抵还是没有的。
在拉拉杂杂的帮对家说了许多的话儿之后,那些三皇子一派的人也可算是忍不住的图穷匕见了既然原因复杂一时间无法确定,那大家又何必山遥水远的在这里争论加猜测呢?反正金陵就在那里,那个啥,再派人去看看呗?
林海“……”
好吧,现在的他能肯定了,三皇子一党应该是在下套——
既然二皇子的岳家想要将这事儿撕拉到京城里来掰扯,那他们又如何不能再将这事儿再拨回金陵去掰扯了?且三皇子一党想要将这事儿‘发回原籍’审问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又,虽说那甄家的意图一时间还叫林海还有些看不分明,但三皇子一党的意图却是太分明了好吗旁的不提,仅说以甄家为首的金陵勋贵们既然是地方豪强,那想必也不会缺一些欺男霸女的事件在身的,虽说这些事儿也并不会和科举舞弊案扯上多少牵连,但现在三皇子的人不都说了吗,这学子的死很可能会有‘个人恩怨’在其中,那可不得好好查查他的生平?而万一查出些什么来……
虽说也不能就和科举的事儿画上等号,但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出来,那从重从严处理也是一定的。
怕不得就叫那些地头蛇好好见识一番天龙的威仪了。
且这还不算玩谁说这事儿就不能发散到科举舞弊上呢?
因而三皇子一系也真真是稳赢,区别只在于赢多还是赢少而已。
……
…………
不想,就在林海感叹三皇子‘或成最大赢家’的时候,那一直一言不发只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没个完的皇帝竟是再一次轻飘飘的出声了“还能有治安不好的说法?怎么,朗朗乾坤之下竟是还有人敢杀人?”
众人……
那定然是敢的啊!没看这人已经死了吗?
可这时候却是没有谁敢这么没脑子,因而众人被皇帝问得皆是脖子一缩,之前的侃侃而谈尽数腰斩,又挂上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会说话吗’的神色了。
好在皇帝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回话,他只是在哪里宛如自言自语一般的在那里道“朕自继位以来,虽不言能做到四海升平万国来朝,但也断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命案资青天白日里堂而皇之的发生的。”
不不不,这话就说得可就不对了,难道您真的是贵人多忘事,记不得两三年前这京城里也曾经死了个邱尚书?说来,那位可还是朝堂重臣呢,还是死于天子脚下呢,不比千万里之遥死了一届布衣书生重要?
只,众人虽也不免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终不过只敢腹诽而已……而既然只是腹诽,那皇帝也是听不见的。
因而皇帝只对下方的各色神情权做不知。又在兀自沉凝了一会儿之后,他竟是话风一转,异常犀利的发问道“不知众卿认为这命案乃谁之过?”
这个——
众人不由就有些面面相觑的茫然皇帝何故做此问?难道他是真没看出……关于‘凶手’什么的,这里还在相互推诿陷害吗?因而要众人就拿出一个答案来?还不如皇帝您就直接点说明白您想要放弃谁罢!不然大家也只能以党派为阵营继续胶着,直到拼出一个胜负来——
真真是委实为难啊!
只,便如腹诽皇帝的话永远只能腹诽一般,这几乎将党争挑明了的话也是没有人敢脱口而出的,因此众人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一种‘微臣无能’的神色将自己伪装起来,同时目光还要恰到好处的带些茫然,以示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与目光的茫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