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此成为落架的凤凰。
林海:“……”
如此,‘亲戚’自然是没得做了。
且林海也并不愿就认下甄家这么一门亲戚了,当下就极其爽快的叮嘱自家来回话的下人:自己都病成这模样了,那里好见人?你却帮你家老爷去好好招待客人罢……对啦,这甄家还是从贾家那里算过来的关系,贾家的珠少爷也正是病得七倒八歪的时候,甄家重情,看不得病中的亲戚孤苦,你且给人指下去贾家老宅的路,别叫人家有心无处使。
登时就把那前来回话的下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怎么看自家身材奕奕荣光满面的主人家是怎么回不过神来。
只好在能叫林海特意带着出远门的人,都不是蠢人,待得那番‘和事实严重不符’带来的惊吓过去了,这人也就明白林海为何要如此不符‘事实’了。
当下就利落的出去了,且他虽不能像林海那样直接到就差叫甄家人滚了,但也滴水不漏的拦截住了甄家人所有的想要面见林海的话语——连代为传达什么也应得敷衍,叫人一看就知道没有两分真心。
可那待客的茶水点心却是上得‘热情似火’,这时节柿子已经下市了,但去年做的,挂了霜的柿饼却正是好时候……来来来,茶水管够,柿饼管饱,撑着了算我的!
——林海的不要脸是这两年中得了程铮面对面传达机宜的,这下人的不要脸又是林海言传身教出来的,可怜远在金陵的甄家人哪里见过这架势,当即就唬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又可怜那林家下人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有心为自家老爷回旋一二,竟是把那句最关键的,关于‘探望’贾家少爷的话给隐瞒下了。
所以最后灌了一肚子茶水又很吃了点心的甄家人,直到出来门,那脑子里装的东西都和肚子里塞的东西一样糊涂。
……
也所以,再隔了几日,甄家直接请林海上自家门什么的,也就不奇怪了。
不,至少不知道自家下人为自己自‘圆了场’的林海本人,还是很想不通的:“这甄家,怎么就和那浆糊似的?”
沾上了就抹不去?
而传话的下人也依旧是那一个,只他也不知是不是因明白了自己的好心办坏事了,于是越发的将嘴巴闭紧了,只如那河蚌一样撬都撬不开。
不过林海也没想着要这下人来回答自己的话就是了。
他就又自己想了一回,然后笑了:“罢罢罢,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甄家想要什么……”
那我就偏偏不给他们什么。
不但不给,还要先装作有意的凑上去,等他们要看到希望了再狠狠把希望打掉!
林海可没有什么圣人‘以德报怨’的心性,这甄家两次三番的蹬鼻子上脸他也烦了,再加上他怎么说怎么要喊贾琏一声‘侄儿’……人家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也该去看一眼了吧?
就叫下人去酒楼里叫来一桌的菜,尽是些鱼肉类的菜色,然后又打包了些衣裳铺盖,只奇怪的是眼下虽为秋日,却也尚有些余温,可林海让准备的这些个衣裳铺盖却尽数絮了厚厚的棉花……也不知是作何?
不过多时,所有的东西都尽数备好了,就叫人套车,林海只悠哉哉的往巡检司衙门去了。
这巡检司为地方三司之一,主要负责辖地的日常治安,大体来说就是什么打架聚殴、欺行霸市,外加某些没有背景的人家涉及到的案子什么的,都归他家管。
像这次的酒楼闹事儿,就是一出典型的群架事件,只不过是参与打架的一方有些背景,且这起打架案宽泛的说也以牵连到某件巡检司也管不得的事儿头上,所以现在这些很有背景的人,也不得不因为这个原因在这里憋屈的蹲大牢了。
也就使得他们的家人,越发迫切的想要捞他们了。
而林海就是被他们顶出来的出头的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