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礼,等徐氏亦免了众人的礼,便紧走几步迎上徐氏,将人拦住了问话:“你来了?”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因为方才太过尴尬,眼下就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不免就问得直白又直接了,不想就是这样的方式却是只把徐氏的脸问得一白,一句‘我不能来吗’的反问也简直就要脱口而出了。
但又不敢。
毕竟眼下的徐氏也是知道自己在程曦和程铮的面前都有些‘不如以往’了,也就不敢拿乔质问了,只敢白着脸讨好的对程铮一笑:“这不是听说您这儿又出问题了?”
程铮:“……”
——要说这俩人是夫妻呢!徐氏这话也明明是解释用的,但同样毫不留情的就一脚踩在了程铮的痛处,还踩得他简直都回不过神来!
毕竟,这‘出事儿’……可不正是他闹出来的事儿吗?
于是程铮也不免就有些被‘揭老底’的羞臊了。
可不想徐氏的话儿还没完,她的眼珠子又在程铮的面上和程曦的面上来回扫了一扫,叹息道:“要我说,这也不是第一回闹到叫太医了吧?你们父女怎么就……”
就这么铁憨憨呢?
程铮:“……”
他的脸简直都要红到发青了:毕竟,比起一把年纪还‘上房揭瓦’然后不小心叫瓦片砸了自己的脑袋,大抵更叫人觉得窘迫的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房揭瓦’和第一次‘失手被砸’了吧?
且也不止程铮悲愤,在这里的太子府下人也大多都是知道上次程铮玩脱差点把自己噎死的经历的……又有便这个太医不是上回来给程铮问诊的那个,但堂堂太子吃民间小吃差点把自己噎死的消息在太医院里也是小范围的流传过的,有机会上太子府问诊的太医多少都知道那么一些。
于是这下连太医也不敢开口了,只十分明智的将自己团吧团吧缩起来了。
……
一片肃静。
在这样的一片肃静中,程铮的窘迫也就更加的显眼了。
真真弑眼到了连徐氏自己都察觉出了些许不妥之处,当即一张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就更加的泛青了,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程铮:“我……”
“罢了。”程铮却反而就是一声长叹:他此时已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可要命的地儿却在于他不说也不成——要再将话语的主动权给徐氏,他可不保证自己的脸不会因此而变成调色盘:“你且先坐下吧,眼下医女还没来,我们是不好就动曦儿的。”
徐氏闻言,尴尬稍去,又不由看了太医一眼:“可这不是……”
不是太医都来了吗?还要等什么医女?
程铮又咳嗽一声,更加尴尬了:“不是……那不巧吗?”
徐氏:“??”
也直到这时候,她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程曦一眼,也就终于看出是什么‘不巧了’:伤在那个位置……可不是不巧吗?
只她略微想了一想就对着程铮笑开了:“既是这般,不若就叫妾先帮着看看患处,太医虽不好……但想来隔着屏风指点一二却是没问题的吧?”
是没问题,但‘现在的’徐氏会这般提议本身就是个问题吧?
程铮不由就诧异的看了眼徐氏。
徐氏也不由被程铮这一眼看得几乎要将手里的绢子拗成麻花了:“这不是……不是无论她伤在哪里,我总是她的亲娘,因而我看一眼患处总是无碍的吧?”
程铮:“……”
确实是这个理儿,只他怎么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便看一眼程曦。
也果然就看到程曦同样是一脸诧异到简直连疼痛都要忘记了的表情——
是不对,就徐氏这两年和程曦之间的‘交流’看来……还亲妈呢?后妈也就她这样了吧?
当然了,程铮很能明白徐氏这样的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