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又兼职傅家现在是他船上坚实的……铆钉,所以他还真不至于对着傅怀灏都要绕弯弯心肠了,也所以傅怀灏这般‘消极’的应对,可谓是消极对路了。
便叹息一声:“孤也知道那江南必定是装不下那些人的,只……只昔日他们到底是逃到江南的,所以孤也天真的以为他们多少会夹着尾巴做人一些,却没想到——”
没想到终究还是小看了他们的大胆?
傅怀灏就
再看程铮一眼,但对于程铮的这声‘没想到’是不是‘真的没想到’持以怀疑态度。
虽说他对程铮徐浩到底拿礼部打什么损主意没有听过现场版的,但只从徐浩两年前的那次匆忙脱身中就能看出礼部怕是有大篓子了——
而礼部向来是个清闲到几乎都有些不沾地气的部门,能有什么大事儿将徐浩这样落荒而逃?
无外乎……
就只有科举了。
所以程铮不可能想不到,唯一可能‘想不到’的,也只会是当徐浩决定落跑的时候恰恰撞上皇帝抽风而已。
……但那也该是两年前的想不到了啊?
只傅怀灏深知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就姑且迎着程铮的话语忧国忧民了两句,这才道:“其实那金陵的事儿到了眼下这地步,会不会再坏又会如何坏……并不用再看金陵了。”
程铮登时来了精神。
只因这话太和他胃口了!
傅怀灏这小子有没有背着他干砸了什么事儿且不说,只说这话语本身是十分之没有毛病的。
虽然出事的地点在金陵,但现在博弈的战场……其实已经转移到了京城的朝堂之上了。
因为金陵的事情已经那样了,没得挽救,唯一能挽救的就是将责任推到谁的头上。
——或者再直接点:如何把自己的锅甩给别人。
而金陵的那帮子人……虽说闯祸的时候一个更比一个强,但真轮到收摊子或者甩锅子,那他们还真的只能哭着回家找妈妈。
也就是这帮镇守中央政府勋贵大员们了。
又有中央直到现在都没能给尚风雨飘摇的金陵一句准话,也全然是因为这帮子人还没撕扯出一个具体的分摊表出来——谁家的子孙担当多少责任,谁家的门客推出来承当什么样的罪名……
都事需要一点点的落实的。
可不是一个细致的活计?也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还确定不下来的?
所以——
程铮就晃晃脑袋,只将这‘所以’晃出自己的思维:“这京城如何,孤自是清楚的,你还是将那金陵的事儿再细细回想一回,瞧着可有往日信上没有说到的地方?”
……
岁月果然催人成熟,两年前的程铮还是一个人一带他就跟着跑的小智障呢,现在都已经知道自己找往回走的路了!
傅怀灏不及感慨这点,就得叹息程铮开辟的回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干脆了:无论那些位于京城的大佬们想要如何划分这次事件的事故责任,总归都是要归结到两点上的。
一是他们家的熊孩子到底在金陵做了什么,二是他们家的拳头到底能有多硬以至于能威胁着别人帮自己背下这个责任来?
后者,程铮心中多少都是有谱的,只前者还要细细琢磨一回,如此才好在事实和‘事实’之间撬上一撬,说不得就能撬出些什么连锁反应来——
所以傅家小子也用不着在这时候在程铮的面前卖关子了,只再该回忆的时候竭尽全力的回想就是了!
傅怀灏:“……”
对此,他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在程铮的面前大显身手一回的,但这手都还没伸出来呢,就被程铮打回去了。
打回去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还没来来得及表现,又要如何才能在程铮的面前刷一波聪慧?